既然已经缺了个口子,那想必也不介意更破一点。
她双手握住剑,对准上方棺材的缝隙,用力劈去。
一劈未见成效,她也不气馁,找准角度,再劈第二次,第三次。
累了,就坐下来歇会儿,擦擦汗,然后继续。
一道幽幽的声音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耳边。
“你不怕吗?”
“怕什么?”傅长宁用衣袖擦了擦汗,又嫌弃地皱了皱眉毛。
血腥味儿太重了。
“怕一直被关在装死人的棺材里,没有食物和水,也没人会来救你,四周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一只蜘蛛或者一条蛇从泥土里钻出来,爬到你身上……”
傅长宁打断它往下形容:“怕,当然怕。”
声音静了静,随后不解:“那你怎么还这么冷静?不应该大吵大闹哭着要出去,要人来救你吗?”
傅长宁奇怪地看了眼身旁的空无一物的某处。
声音下意识缩了缩。
被一个九岁的人族小姑娘用看白痴的眼神注视,可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它听见她说,语气很平静:“所以,才更要继续啊。”
傅长宁的想法很简单。
这里这么黑,又是死人待的地方,她怎么可能一点畏惧情绪都没有?
可她平时一个人在藏书馆从深夜待到天明就不怕吗?没了爷爷陪伴,李家人又对她视若空气的那些夜晚不怕吗?
不是所有的畏惧都需要表现出来。
且正因为怕,才需要给自己找事情做。
或是思考线索,或是拿剑劈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