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划开一个独立的小空间,窗外纷杂的雨声抵不过车内的一个呼吸声。
不知抱了多久,顾年渐渐的呼吸有点困难,张着嘴感觉要好受点。
他知道自己有点不舒服,但说不清哪里不舒服,雨淋过的衣服湿湿嗒嗒贴在身上。
他目光涣散的看着傅刑司,试图寻求帮忙。
傅刑司一早就知道顾年的眼睛很好看,然而此刻目光涣散居然更好看,有种脆弱的美感。
“怎么了?”傅刑司温声道。
“我想喝水。”顾年说。
傅刑司带着安抚力道顺着顾年的背,“坚持一下,现在没有水。”
顾年锤着傅刑司肩膀,“为什么没有水?”
虽是质问,但他声音虚弱,叱责声像奶猫虚张声势的吼叫。
他此刻脸颊酡红,眼色迷离,像是喝醉了或是在发烧。
傅刑司手指碰了碰他的脸蛋:“带来的矿泉水在下午喝完了。”
顾年气得想哭:“我记起来了,是你一直叫我喝水的。”
“是我,抱歉。”傅刑司为自己卑劣的心思道歉,他不是关心顾年才让他休息会儿喝点水,是因为当时的顾年一直在喘。
他又用指尖碰了碰顾年的额头,不确定的语气:“你发烧了?”
“不知道。”顾年傻乎乎的摇头,那样子就算没发烧也离发烧不远了。
“我就是好渴。”顾年张大嘴巴,像小孩对着医生张大嘴巴看扁桃体一样,稚气的动作冲淡了他身上似有若无的诱惑感。
他的唇红润润的像樱桃,水润甘甜,不像他说的干燥的很,眼睛满是依赖,肩膀线条清瘦,透明的白色衬衫勾勒着湿哒哒的腰身。
“我的心还烧的慌,所以我确实是发烧了吗?”他愣愣的跟上傅刑司说他发烧的节奏。
“还有”他往自己尾椎骨一拍:“我这里还痒!”
拍下去的巴掌瞬间震散很多痒意,连脸上的热度都凉下半分,他一瞬间福至心灵,知道可能发生着什么后惊得身体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