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先帝驾崩后第四十九日,新帝继位。
祁衍之灭了大周皇室,却等了七七四十九日才行登基之礼继位。旧时大周皇族新帝登基都会给先帝守国丧四十九日,祁衍之虽未表明是为先帝守丧,可他登基之后未改国号,便已然给了大周这一亡国的前朝皇室足够的体面。
刚刚走进内殿的祁衍之,也在瞧见琼华后脚步猛然顿住。
她身上衣衫尽无,委身于地,眼眶含泪,这样哀哀怨怨的看向他,有那么一瞬间,祁衍之心头不自觉泛起怜意。
他想,他或许不该如此对她。
可下一刻,琼华的话,便刺在了祁衍之心头。
她眸中泪意涟涟,望向他的眼神,却无半分柔和。
她说:“祁衍之,你真让我恶心。”
恶心?这么多年的亲密无间夫妻情分,到头来,得了她这一句恶心。
祁衍之冷笑不止,他唇畔微勾,步步逼近琼华。
“我让公主恶心?那谁能让您不恶心呢?嗯?宋津言吗?”祁衍之行至琼华跟前,俯视她道。
琼华咬牙抬首,恨声骂道:“祁衍之,你不配提他。”
祁衍之被她言语相刺,覆手捏住她下颚,眉眼阴冷道:“不配?呵,公主未免太看不清时局,如今入主中原的是我,帝位之上坐着的也是我,几日后登基大典举行,朝野上下都会知道这天下的主子是谁?你却同我说不配,他宋津言不过宋家养的一条狗,我有什么不配提他的?啊?”
他言语情绪激烈,扣着琼华下颚,猛地将人压在身下地砖上。
祁衍之望着她眉眼,一寸寸贪婪掠过。
他话语过分,手在琼华身上流连:“这生了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昨夜臣挨着公主,指腹之下尽是水意涟涟,当真是别有风情。如今公主不着寸缕趴在这地砖上,也着实勾人。”
琼华被他逼得落泪,那泪珠一滴滴砸在地砖上,琼华咬牙抹泪:“祁衍之,你如今这般行径,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祁衍之笑意放肆:“恶心?呵,什么叫恶心?这便是恶心了吗?公主金尊玉贵怕是没见过真正的龌龊手段。”
琼华抱着身子不住的往后扯,怕极了他这般模样,却硬着头皮,咬牙要他滚。
“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滚出去!”她声音带着颤意,已是强撑着。
祁衍之笑容愈加恣意,他反问她:“公主凭借着什么要臣滚?如今这天下可不是你们沈家的了,坐拥江山的是你眼前的我,公主一介亡国奴,未被送去军营妓坊,已是多亏了臣还惦记着往日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