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深死了,仅有两岁的小团团也死了,一家三口死无全尸,被藏獒一口一口吃下。
她临死前,看到的也是至亲至爱死于血泊,但这些她不会告诉战爵。
苏俏只是对战爵说:“我和郑美玲苏锦时之间,也有不共戴天之仇。
倘若是你的思想,我早已经用尽一切手段弄死他们,或者在小的时候为了过上好日子,就去和社会流氓混在一起,争取到一切想要的。
但我并没有,即便和他们决裂,我依旧没有做出任何违背道德、违背法律的事。”
“当然,我承认你的父母、乃至你爷爷奶奶,包括你,在战家的确受过许多委屈,但也不应该让自己一步一步走入深渊。
人活着,从来不应该为了别人的目光、别人的看法而活。
人努力的方向,也不应该是报复别人、或者杀害别人,最终目的是应该让自己过得很好。
你但凡用碾压战深、保护战家的心思来做自己,你现在绝不会是现在这样……”
“够了!”
战爵打断她的话,目光冰冷地盯着苏俏:
“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你这样的心思,生于深渊、长于黑暗的人,已经注定只能双手沾满鲜血。
六岁时我没有能力救父母,但现在,至少我有能力将你留在身边,这已经足够!”
苏俏反问:“留在身边的方式就是囚禁吗?你以为这样就是爱吗?”
“若不囚禁你,若像江肆、叶燃辰那样追求你,又能得到你的爱?”战爵直接灵魂追问。
苏俏:……
太疯狂了,和战爵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即便是她也完全说不通。
恰巧液体输完了,苏俏走过去为他拔了针管,扯下吊瓶,转身离开。
走到主卧的门口时,她又停顿步伐,背对着问战爵:
“你真以为你是真的爱我?甚至感动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