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低估了那位郁太太在郁寒深心中的分量。
光是收购景氏股份,郁寒深就耗资近千亿,大有不死不休之势,景泽川表面上淡定,心里却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结束。
荣画桥怔怔地看着景泽川。
从小,景泽川就对她有求必应,以他阅历和见识,怎么可能不知道帮她对付煌盛老总的妻子,会给他带去怎样的麻烦。
但他为了让她高兴,还是做了。
“对不起。”眼泪滑过荣画桥脸颊,“都是我的错。”
景泽川弯腰替她擦眼泪,“是我自愿的,跟你没关——”系。
最后一个字断音在他嘴里,他的神色猛地一怔,呼吸在这一刻都停滞了片刻。
良久,有些不敢置信地低头,荣画桥的脸靠在他的肩窝里,他稍稍低头,下巴便触碰到她的脸颊。
“桥桥?”他动了动喉结,低低喊出这个名字,声音很轻,似乎生怕这是一场幻觉。
“我现在身败名裂,跟我在一起,会遭受很多流言蜚语,你怕不怕?”荣画桥问他。
景泽川用力抱住怀里喜欢了十几年的女人,“怕。”
他说:“怕你这番话,只是一时冲动。”
几天后,媒体传出苏北荣、景两家联姻的消息。
华和医院。
“……没想到荣画桥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司桐的病房,张梦玲撅着屁股趴在婴儿床边,一边拿着玩具逗君宝和卿宝,一边说荣画桥的八卦。
君宝和卿宝是司桐给儿子们取的乳名,她觉得挺不错,但郁寒深当时听了,只是勾唇笑了笑,不置一词。
虽然他没明着说这俩名字不好,但司桐从他包容的态度中能看出来,他这个当父亲的,不大看得上这两个小名。
不过,孩子们的小名还是这么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