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包裹在一层黑雾中，虚虚实实，给人一种不真切之感。哪怕他此刻站在那，也未露出一丝一毫人息，存在感几乎为零。恐怕就算有人从他面前经过，都可能完全忽略他的存在。
“你是空间系修士？”
依旧没有回应。
不过凌雪薇基本上已经清楚了。
凌雪薇心中叹息。
果然是帝千绝，也就只有他能干出这种事来。
“今日商会之事，是你所为？”
这下，他终于有反应了。
“主子有令……保护姑娘安危……平日……无须露面。”
他声音沙哑干涩，仿佛是许久未说话的云隐，话语并不流畅。
“所以这一个多月，你都一直跟着我？从离开暮歌城就开始了？”
黑影点了点头。
凌雪薇有些无语。
这么久，她竟毫无所觉。
若非今日之事，恐怕她都一直蒙在鼓里。这种干什么都被人看在眼中，想想都觉得别扭。
不过他没有擅自插手她的事，就像是之前在绿雾森林。帝千绝知道她有保命手段——空间，想来应该叮嘱过他。
“你回去吧，不必跟着。”
结果人又不回应了。
“你就将实际情况汇报给他就行，别再跟着了。”
话落，凌雪薇便离开了。
黑影顿了顿，遂也消失，巷子中再次恢复往日的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