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昨日才来到科西嘉的,他们的刀刃还是雪亮而干净的,还没有沾上科西嘉人的血。但是...”
劳伦斯拿着手里的短刀舞了个刀花,收刀入鞘,随后神情激昂地看着士兵们大吼道:
“如果一个民族遭到侵略时,所溅出来的第一滴血是女人的血,是儿童的血,是老人的血,是手无寸铁的平民的血,那么,我会用最恶毒的语言,称呼这个民族的男人为孬种,懦夫!”
“现在,士兵们,我们的身后,就是科西嘉的女人,儿童,老人,手无寸铁的平民,你们有何打算?”
劳伦斯策马缓步走过阵列,用锐利的眼神扫过每一个士兵的脸庞,厉声问道:
“告诉我!告诉我这个弗洛伦萨人,你们是准备战斗还是退缩?!科西嘉的男人到底是勇士,还是孬种?!”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仅仅持续了一瞬间。
紧随其后的,是一阵让人震耳欲聋的音浪:
“战斗!”
“我们是科西嘉人!我们是天生的战士!”
“科西嘉的男人生下来就握着刀剑!”
......
“这是什么动静?”
巴特兰上校皱着眉头又举起了望远镜,但也看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能听见敌方的阵地里传来阵阵呼吼声。
“管他们呢,兴许是野人在发疯。”一名参谋撇撇嘴,完全不在乎地说道。
巴特兰上校也赞同地点点头,扭头对身边的传令兵吩咐道:
“通知炮兵,准备进行炮击,另外命令各营加快速度,以免敌军逃脱。”
约莫半个小时后,两军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了六百米左右,进入了撒丁军后方的六门三磅火炮的射程范围。
撒丁军的火炮毫不停歇地向科西嘉军倾泻着炮弹,几乎每过十秒钟,便有一枚炮弹呼啸着划过士兵们的头顶,重重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劳伦斯用力抓住缰绳,勒住受惊的马匹,这些炮弹即使没有命中,但发出的巨响与扬起的尘土已经让胯下的牲畜快要脱离掌控了。
“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