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何事?”
“公子、公子他好像醒了!嘴里喃喃地说着话,我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你懂鸟语,你快下来听听。”
阿七:我谢你全家。
两人匆匆回到客房,只见床上重伤的少年郎嘴里嘀嘀咕咕地念着什么。
阿七倾身听了好一会,表情淡然。
“公子到底说了什么?你快告诉我啊!真是急死个人了。”裴安见他如此淡定,在旁边急得团团转。
“哦,公子说他全身上下都很痛,让我们尽快把他送到还生谷医治。”
“那我们还是连夜赶路吧。”
裴安马上动手收拾东西,转念一想,不对,还生谷是阿七的师傅的地盘,公子这么多年呆在边远的别院,他哪里知道还生谷,又哪里知道他们要把他送去还生谷治病。
“你蒙我呢!?”
阿七脸不红心不跳地掀了下脸皮,“公子就动了下嘴唇,你听不懂,难道我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能听懂。”
“我瞅你的样子像是听懂了。”裴安心怀疑惑地看着阿七。
“你赶紧去端碗水来,到时辰给公子服药丹了。”阿七撇开脸,生怕自己露出马脚被裴安发现。
“你最好别骗我,你骗我就是骗公子,等公子病好了发现你骗他,你肯定没好果子吃。”
裴安扔下狠话,转身就去端水。
阿七垂头看着床上还在梦呓的少年,深深叹息一声,不是他狠心,而是为了公子着想,即便以后会遭到他的嫌弃,我也应该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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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季昭带着遗憾离开了客栈。
程清秋把他们带到离县城只有十里路的郊外,这地方前面是河后面几里之外才是山,河里的水是山顶上流下来的,妥妥的清澈无杂质的泉水。
看着漫山遍野的花花草草,还有到处都是可用上的药材。
季昭更加坚定这方就是他们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