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随从裴安也按住了腰间的佩剑，警惕地盯着季昭。
季昭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裴澈："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季昭啊......"
裴澈皱起眉头。
季昭......这个名字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却抓不住任何具体的画面。
他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记忆深处翻涌。
"公子，这女子来历不明，还是让属下把她......"阿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裴澈抬手制止。
"无妨。"裴澈低头看着季昭，她的眼睛哭得通红，像只受惊的兔子。不知为何，他竟舍不得看她难过。
"你......"他迟疑着开口，"认识我？"
季昭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她这才注意到，裴澈看她的眼神是那样陌生。
"我当然认识你。"她擦掉眼泪，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们......是故人。"
裴澈还想再问，突然一阵剧痛袭来。他捂住额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公子！"阿七和裴安连忙扶住他。
季昭慌了神："你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疼了？"
裴澈勉强站稳，摆了摆手："不碍事。"他看向季昭，"姑娘若是不介意，不如找个地方细说？"
阿七和裴安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公子自那场意外后，就时常头痛，记忆也缺失了大半。如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实在可疑。
但裴澈已经做了决定，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季昭激动地拉着他的手，“走，我带你回村，大家伙都盼着你回来呢。”
季昭带着裴澈回了万家村。
一路上，她紧紧攥着他的衣袖，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裴澈任由她牵着，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