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此次来延寿县,陈康一口气运来了五万斤粮食。
有了这一分利,不说赚多少,至少保本是没问题了。
眼看着陈康动心了,蔺梓怡连忙上前劝阻,嗓音近乎哀求。
“陈东家,您可不能去啊。”
“若连你都去了赵氏粮号,此次过来的北方商客,也就会跟着一起去。”
“你得了一分利,其他商客可就倒霉了。”
“到时候,价格必然会被压低,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
“你这一分利,便要从其他商客身上找补回来。”
陈康最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
一边是保本,另一边则是北方客商。
利益和情分,摆在眼前,一时竟难以抉择。
赵瓒眼睛一眯,视线落在蔺梓怡身上,字里行间尽是鄙夷。
“蔺掌柜,你在这装什么善人?”
“这北方客商,落得今日这幅田地,还不是拜你一手所赐?”
“若不是秦氏粮号限额购粮,各位客商的粮食,岂会卖不出去?”
“现在开始当好人了,你虚伪不虚伪?”
面对赵瓒的恶人先告状,蔺梓怡又气又急。
偏偏,她不善于与人争口舌之利。
几次想要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毕竟,秦氏粮号现在自身难保,有哪里有能力,照顾其他客商?
赵瓒深知蔺梓怡的弱点,不由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