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一声令下,夜枭当即松开野狼身上的绳索,在夜枭的驱赶下,三头野狼朝着黑骑直奔而去。
赵玉龙早已听见了狼叫,眉头瞬间皱起,一双眼睛来回扫视,搜寻着野狼的踪迹,当发现那三团黑影的时候,野狼距离黑骑,已不足二百步!
赵玉龙不敢有半点迟疑,抬起马槊,一指野狼奔来的方向:“速速将那三只野狼射杀!”
麾下黑骑同一时间朝着野狼射击,但由于野狼的速度太快,而且身形修长,再加上夜幕的保护,极难射中。
而且经过之前的消耗,不少黑骑的箭矢已经用光了,直到野狼冲到距离不足百步远的时候,黑骑才射杀了其中两只。
剩下的最后一只野狼,终究还是冲进了黑骑胯下,沿着马腹下方的缝隙逃窜。
黑骑战马虽然经过严苛的训练,但却并没有应付野兽的经验,而且由于黑骑队形密集,且行动缓慢,仅仅是一只野狼,就引发了灾难性的混乱。
凡是野狼跑过的位置,战马皆是受惊,一时间阵型大乱。
趁着黑骑混乱之际,陈斯果断下令,所有将士全部进攻。
两千七百步卒,对上数量相差无几的黑骑,根本就是螳臂当车,但步卒早已经丢掉火把,强行与黑骑混作一团,如此乱战,黑骑的优势被一再削弱。
见黑骑已经方寸大乱,夜枭眼神不由一亮,转身冲陈斯抱拳行礼,尽是佩服:“不愧是将军!连北溪县最精锐的黑骑,都如此不堪一击!”
尽管战术成功了,但陈斯却没有半点放松。
听到夜枭用“不堪一击”这种词,来形容黑骑,陈斯的脸色顿时极为难看。
“不堪一击?!”
“我麾下五千将士,今晚全都要葬送在这,只不过换了黑骑几百伤亡,争取一个时辰的求援时机。”
“若连这等强敌都不堪一击,我大狄将士,连十比一的战损都做不到,岂不皆是酒囊饭袋,散兵游勇?你怎敢如此侮辱,浴血奋战,为国捐躯的将士们!”
面对罕见发怒的陈斯,夜枭脸色尽是自惭形秽,连忙低头:“战场最忌大意轻敌,属下该死。”
陈斯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头怒意,盯着远处惨烈厮杀的战场,语气无比笃定:“若援军无法及时赶到,不止这五千将士尽墨,后方大军也必遭冲击!”
黑骑与陈斯麾下将士厮杀之际,天机营卫士已经在宁虎的率领下,悄然穿过了边境。
黑骑的价值,不只是攻陷陈斯大营,击穿边境,更是为了吸引注意力,掩护天机营卫士渗透后方。
同一时间,徐墨与麾下两千轻骑,正在奋力抵挡北狄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