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跪下!”
一些朝廷官员,夹在愤怒的民众之间,皆是作壁上观,根本没人出来维持秩序。倒不是因为他们故意报复,而是现在民怨沸腾,这个时候保护秦风,必定激怒百姓,到那时,矛头便会从秦风身上,转移到朝廷,何苦呢?
越来越多的王都百姓赶到现场,叫嚣怒骂已成常态,更有甚者,直接朝着秦风投掷臭鸡蛋烂菜叶。
好在秦风早有准备,让宁虎把盾牌举过头顶,抵挡着王都百姓们的“热烈”欢迎。
看着秦风犹如过街老鼠一般,跟在后面的景瓷,不由阵阵好笑。
“哼,真是活该。”
“这秦风不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现在反倒变成缩头乌龟了?呵呵,看来他也知道,众怒难犯。”
景瓷只觉得,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与此同时,宁虎一边抵挡着周围百姓的问候,一边憋屈地想死。
“秦兄,这些暴民也太放肆了,我们乃是大梁使节,怎可如此无礼?”
“咱们明明带了这么多人,却全都留在城外,要我说,还不如号令全军进城,让这般暴民有个忌惮。”
“报复!一定要报复他们,增加战争赔款!”
看着宁虎气急败坏的模样,秦风不由一阵好笑。
“这才哪到哪?你也太沉不住气了。”
“正所谓众怒难犯,面对愤怒的百姓,别说是你我二人,即便是陛下亲临,这待遇也好不到哪去。”
“现场人多口杂,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人,这个时候,只能低调再低调,千万不能与百姓发生任何言语或肢体冲突,否则……咱们真有可能被当街打死。”
“至于带来的兵马,对待百姓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只不过是为了让北狄当权者有所忌惮罢了。”
“若咱们真把兵马带进城里,或许能够吓退愤怒的百姓,但也会更令百姓仇恨,到时候别说完成咱们的目标,能不能活着离开北狄,都是个未知之数。”
“小不忍则乱大谋,千万不要硬来。”
听到秦风这番解释,宁虎虽然明白“众怒难犯”的道理,但心里却还是啧啧称奇。
不知道是该感叹秦风能屈能伸,还是该说秦风太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