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马宏已经把父亲的尸体,拉回了院子里,他擦了一把眼泪,一声不吭,转身冲出院子,一边朝祠堂跑,一边大声动员。
“来者皆是贼兵,不可大意,死守村道,莫要聚集扎堆!”
打巷战,是马宏的唯一机会,否则兵器甲胄差距如此之大,就算他们再英勇,面对贼兵,也只有死路一条。
马宏一鼓作气跑到祠堂,掀开门口的石板,徒手挖掘了几下,竟从地下拽出一个长条形的木盒。
打开木盒,从里面拽出三根槊尖。
这些步槊头,都是标准制式武器。
马关村当过兵的村民很多,其中不乏一些兵油子,他们当了逃兵,还把武器装备带了回来。
每次,马宏的父亲,都不敢有半点怠慢,第一时间把甲胄武器,送交官府。
虽然那些当了逃兵的村民,只能继续逃亡,但却足以保全马关村全体百姓的性命。
但是……
马昌前却多了个心眼,他没有把所有甲胄武器全都上缴。
官府对甲胄的盘查极为严格,无论如何都不能私藏,但步槊就不同了……
马昌前谎称,找到的武器就这么多,当地官府考虑到马关村向来守法,再加上弄丢的只是步槊而已,所以也就不再追查。
如此一来,马昌前才私藏下来三根步槊头。
他把这三个步槊头,全部藏在祠堂门口的石板下,万一哪天有贼人穿着甲胄来偷袭村落,这三个步槊头,就是保险措施。
“父亲!多亏你了!”
“若不是你未卜先知,今日可就麻烦了……”
马宏擦了擦眼泪,攥着步槊头,跑回街道,大喊道:“老二,老三!”
“你们两个混蛋,跑哪去了?”
不多时,两个彪形大汉出现在马宏面前。
“大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