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看出了景瓷眼神中的不忿,当即发出一阵爽朗笑声:“你恐怕还不知道吧?”
“你的父王,也是现如今的北狄王,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追杀景千影,因为他知道,景千影是唯一可能动摇他法统的人。”
“不是风儿非要斩草除根,而是北狄王,不肯放过景千影。”
闻听此言,景瓷眼神不由发生一抹变化。
她呆呆地看着沈清辞,不可置信道:“父王在追杀景千影?!”
她连忙转身看向张朝,质问道:“此事当真?”
张朝流露出一抹爱莫能助的苦笑:“殿下,这种事情,下官怎么可能知道?”
就在这时,沈清辞的声音响了起来:“张大人,你也太谦虚了,就算你不知道北狄王一直在追杀我四妹,但你身为礼部官员,北狄王得位正不正,你心里总该有数吧?”
面对沈清辞的质问,以及景瓷的诧异眼神,张朝知道躲不过去了,不由长叹了口气。
“按照继承顺序,确实轮不到陛下继承大统。”
“但是在短短半年间,先帝驾崩,紧接着太子薨,众皇子里,凡是有资格继承大统者,要么出意外离奇去世,要么就是被困在边境,赶不回来。”
“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因此当时只能紧急推选陛下继承大统。”
见张朝交代出了当年的实情,沈清辞趁热打铁,继续问道:“北狄王即位以后,先帝的众多皇子,又是何种下场?”
张朝脸色煞白,他不想提起当年的旧事,但是人在长水县,身不由己,他只好硬着头皮,沉声回应。
“凡是王都以外的皇子,要么战死,要么……在回王都的路上,染上风寒去世。”
“倒也有一位皇子,成功回到王都,但不到半个月,就被冠以逼宫的罪名,被处斩了。”
沈清辞忍不住冷笑起来:“先帝和太子相继去世,随后由北狄王即位以后,所有先帝的皇子,全部死于非命,没有一个活下来。”
“就连那些幼年皇子,也在几年后,相继夭折。”
“不可否认,北狄王为了巩固皇权,称得上心黑手辣,不留任何威胁。”
“可惜,他根本就没有把先帝公主当回事,毕竟区区一介女流,岂能威胁到他的皇位?可是当得知,先帝公主流落大梁以来,他生怕,景千影成为大梁的人质,以此要挟北狄,所以一直派人追杀景千影,把这最后一个祸害,扼杀在摇篮里。”
“当得知,景千影成为秦家四女,而风儿的势头越来越盛,北狄王就更加把景千影视为眼中钉,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总有一天,风儿会以先帝公主为名,征讨北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