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一道疤。
一道原来并没有的疤。
正好在心脏的位置。
苏扶楹愣神的功夫,江岫白已经理好了衣袍,转身要离开。
“等等!”苏扶楹赶忙将人叫住,想要询问那疤痕是怎么回事,可是在触及到江岫白冰冷的目光时,说出的话语又变成了,“江颂的事情你当真不管吗?”
“本侯为何要管。”
“你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挑唆利用?”
“太愚蠢的人,不配做本侯和阿楹的孩子。”
“你……”苏扶楹又是一噎。
眼见着江岫白连背影都嗖嗖冒冷气地离开,苏扶楹只觉得手指发痒,想要揪江岫白耳朵的冲动再一次冒了出来。
她以前还觉得江岫白有时候实在太过粘人,可现在她当真是格外怀念那时的江岫白。
想到江岫白刚才拔出匕首便要自伤的模样,还有他胸口处的疤痕,苏扶楹又拧起眉头。
回到自己院中时,大夫已经请来了,正在给满星包扎额头上的伤口。
苏扶楹对着绿云打听了一下,询问她是否知晓江岫白胸口受过伤的事。
“胸口受伤?”绿云摇头,“奴婢不清楚,不过侯爷毕竟在边关呆了五年,许是在战场上受伤的吧。”
苏扶楹又回忆了一下自己看到的疤,看那疤痕的形状和方向,似乎更像是自己刺的。
不过刚才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江岫白便拉好了衣袍,所以她不能完全确定。
但想起江岫白那拔出匕首就刺向他自己的果决模样,苏扶楹心中越发怀疑,那胸口处的疤痕是他自己弄的。
“小姐。”房间门口传来满星的声音。
大夫已经替满星处理好了伤口,又开了一副调理的方子。
苏扶楹吩咐绿云去抓药和送大夫离开,走进房间之中示意满星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