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亲军军响以后本宫亲自看着发,不然也是你代本宫盯着,保证发到每个士兵手里。”
“可是殿下,我们没那么多钱粮啊。”
“那你找内承运库转过来不就行了?”
“我的小爷啊,东宫月例走的是太仓和光禄寺啊,跟内承运库没关系,要找外朝的。”
“哦,那更好办。你整理个收支条子,叫詹事府张詹事他们跟户部打官司,要不来钱,詹事府的先停。”
刘若愚欲言又止,想继续叫苦,看着眼前稚嫩又老练的小脸,低头应了声,“是。”
“刘伴伴,你似乎还有啥没说?孤问你,为何我娘看起来拮据?”
“可能,可能是内承运库没有按时发放吧。”
朱慈炅盯着刘若愚,一时不语。
皇太子的生母,天启的皇贵妃,大内至少排在前五的女人,居然,居然被拖欠工资了。
作为大明集团二把手,继承人,朱慈炅好像仿佛也有责任。
“东宫以后每月给皇贵妃母50两吧,就算是,就算是孤的餐费。”
是的,皇太子虽然断奶了,任妃要是觉得涨,还会不由分说的喂他。
小太子还管不了内库,但居然能管乾清宫了。
天启爸爸会带着他见外臣,甚至与闻密奏。
太子虽小,但在朝臣看来,父子间无比和谐。
那什么“二龙不相见”,都见鬼去吧。
不过,太子也仅仅是与闻,朝廷的大事,他决定不了,外面该怎样还是怎样。
比如,孙承宗的起复远不止孙承宗的起复,那是东林党的死灰复燃。
天启七年的政治形势远比历史上还来得复杂,黄立极顶不住,孙承宗也顶不住。
刚过七月,两位阁老便先后上了数封辞章。刚刚振作不久的天启大帝心累了,又要躲到木工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