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鸟放了出去后,他就在洞穴之中小心等候。
大约过去半个月,随着一阵拍打翅膀的声响,那鸟儿却是转了回来。
詹信平从其身上取了一滴血液吞服下去,这期间此鸟所见所闻都是在脑海之中浮现出来。
许久,他睁开眼帘,精神略略振作了一点。
原来此次遭受劫难的并非一家,许多宗派都是被打破了,而此次攻打当阳派的人当中,就有不少原先是各派战力出众之人,只是不知为何,现在都是死心塌地跟着天圣教。
詹信平想了想,照这么看,李云英很可能也被擒捉了去,并不一定必然战死。只是凭他功行,想要将之救了出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且无论是那些飞舟还是阴火鬼雷,这都不像此方界天土著可以弄了出来的,他怀疑天圣教很可能是从天外而来。
“凭我之力,根本无法与天圣教相抗衡,除非有宗门相助……”
想到这里,他不禁犹豫了一下。
他是故意抛却遁界珠,实是有负宗门之托,而师门之人若至,那他定然是没有好结果的。
只是他有种感觉,天圣教的势力一定会越来越大,到时他恐怕只能躲在这等洞窟之中苟延残喘,不敢露头出去,一不小心,恐怕就会没了性命。
他心下暗道:“还是先把遁界珠寻回,用与不用,往后再说。”
盘算许久后,他一纵身,就往那鲮鲤开辟的地穴遁入进去,只是一夜之后,就在一条大河边上冒出头来。
此是这片地陆之上最大一条河流,也是当年他抛落遁界珠的所在。
只是要在此找到此物实是异常困难,毕竟谁也不知,那东西过了这么年,到底落到了哪里。
可他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边是找寻,边是躲避天圣教追杀了。
这一找,就是七年过去。
他在这大河之上来回找了三遍,又走遍了所有支流,最后寻到了汪洋之上,仍是没有任何结果。
不过他并没有放弃,因为这已是自身唯一的退路和倚仗了,且他也不是纯粹撞运气,每寻过一地,他就会在那里布置上一枚亲自描绘的法符,只要有灵机相近之物经过,就会使得符纸发生变化,等到再是查验之时,就能有所发现了。
又是两年后,他在检查某一张符纸时,意外发现一张符卷曲了起来,心中顿时振奋起来,将附近符纸都是查寻过后,发现那物却是一路朝着上游而去,那方向,却是通向天圣教一处分坛。
他心中虽有顾忌,可此时也顾不上这许多了,便就跟在后面,一路追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