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删掉，这时一个电话打进来，牟丽丽想按接听，却无意点到了“发送”，她吓得立刻把电话挂掉，想再调到微信去撤回刚刚那条消息。
然而，凌风已经回复了：是的，不行吗？
牟丽丽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怎么能这么粗心？
现在要怎么办？
那电话又来了，牟丽丽烦躁地接了起来：“什么事？”
“是我。”是凌风的声音。
牟丽丽恨不得钻到被子里面去。
她用毯子把自己的头盖住，好一会儿才问：“有事吗？”
“你在忙吗？你那边感觉有回音。”凌风问。
牟丽丽只好把毯子拿上来，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有一点忙。”
“现在不方便聊吗？”
“……你最近还好吗？”牟丽丽半天才憋出一句。
“挺好的，你呢？”
“我的事情，你不是都知道吗？身边安插着你的人呢。”牟丽丽揶揄了一句。
“阿霞不是坏人，也不八卦，就是之前听说周曼想对付你，所以我才找她保护你的，我也没有恶意。”
牟丽丽想说，凌风，你别对我这么好。
可终究是说不出口。
她以为两人已经渐行渐远，永远没有交汇了，可没想到生活中处处都有他的影子。
“凌风，我……”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