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皇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神中的控诉,已经化为了实质。

    皇帝却像没看见似的:“今后若再有人借着花的名义来找珍嫔的麻烦,那以后这宫里都没必要种花了。朕还没听说过开个花是不许摘的,它明年照样开得艳丽,真不知道你们这么计较这一朵两朵的做什么?”

    这话不仅把皇后娘娘带进去了,还把当初因为珍嫔摘了一朵海棠,就罚跪她的丽贵嫔也包括了进来。

    好像宫里的女人都这般小气刻薄,因为一朵花就恨不得要人性命似的。

    这是一朵花两朵花的事吗?

    这关乎她做为东宫皇后的尊严,是在挑战她的权威。

    德妃的眼神往皇帝身后探了探,没见姜昕玥出来,万般手段也没法发挥。

    她向后退了两步,隐藏在众人之后,不冒这个头,凭白让皇上厌烦。

    朱皇后这会儿气得见风疼的毛病都犯了,身子晃了晃,多亏了纷纭扶住:“娘娘……”

    她深呼吸一口气,压制住自己的脾性:“这满宫的花和嫔妃,都是皇上的,自然是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皇上别忘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珍嫔再得宠,她也是妾妃,应当每日向臣妾问安行礼。这合熙宫的宫门,不是她说关就关,说开就开的。”

    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不能向皇帝发泄,就只能拿珍嫔出气了。

    宣武帝看了朱皇后半晌,朱皇后毫无退却之意,他唇边露出一丝讥讽:“皇后莫不是忘了?珍嫔的禁足令是太后下的旨,解禁时间是年底,如今离新岁宴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了,珍嫔此时解禁有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