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要自己道歉和赔偿,朱香草就像被点了炮仗一样,一下子炸开了。

    她跳着脚,手指几乎戳到了大队长的鼻子上,破口大骂:

    “要老娘给这个野种道歉?他也配?洪祖兴,你是不是不想当这个大队长了?自己队里的人不护着,却去护着一个野种?”

    “他拿着铁锹在生产队里到处晃悠,你没看见?现在还让我道歉,你当我姓朱的是好欺负的啊?”

    朱香草直接把姓朱的人搬出来,姓朱的人在这个公社还是挺多的,但主要集中在隔壁的洪武生产队。

    在这个生产队姓朱的人虽然不多,但也足够形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了。

    这年头两个姓氏之间因为一些摩擦起纠纷的不少见,虽然大多都起不了大事,但这足够让生产队头皮发麻了。

    朱香草骂得正起劲儿,还不忘指着大队长的鼻子,那架势,就差没直接动手了。

    “你不过是个生产队的队长,我哥可是肉联厂的组长,论工资论人脉,我哥哪点不比你强?你可得想好了再说话!”

    朱轶群听到自己的妹妹这么挺自己,顿时觉得自己也是高人一等,提着刀子走到朱香草旁边,抬手指着向南:

    “小子!你给老子滚过来!”

    “你这么欺负我朱家人,是看我们朱家人好欺负吗?”

    看着他手上拿着杀猪刀,围观的人,赶紧退后了好几步,生怕这个家伙一个不小心误伤了自己。

    “你给我死出来,你就看我攮不攮你就完了!”

    这家伙越叫越上头,最后竟然真的要拿刀子扎向南。

    治保会的人一看这个事情要闹大,连忙上前阻止,好言相劝。

    那些会叫的狗往往都是拉的越紧叫的越凶。

    朱轶群就是这样,看到有一群人拉着,气焰就更加嚣张了。

    “滚开,老子的事情不要你们管,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和你们无关!”

    “老子今天要是不在他身上留下几个洞,这口气就不可能咽下!”

    朱香草疯狂在旁边怂恿,朱轶群带过来的那几个弟兄也在一遍呐喊示威,非要给向南一些血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