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种事，我已经很对不起她了，咋....咋还能.....”
张丽芳恨铁不成钢：“咋能是你对不起她，分明是她爸.....”
“别说了，丽芳，我求你别说了！”陈晓莲哭得满脸是泪，不停摇头，瞧着好不可怜。
“陈晓莲！”护士突然出来喊人：“陈晓莲是谁，到你了!”
“诶！”张丽芳扶着陈晓莲起身进去。
唐雪梨瞧着两人的背影，总觉得这事有点怪怪的。
顾以北拿了药回来：“走吧！”
唐雪梨示意他坐下：“再等等!”
顾以北不知道她要等什么，也没多问，扭头又走开了。
不一会儿他再回来时，手里就拿了个保温杯：“中午饭都过了，你也没吃东西，今儿天冷，你喝口热的！”
唐雪梨还以为只是热水，没想到，保温杯里装的是热牛奶。
“哪儿来的？”
顾以北指腹抹过她唇角的牛奶沫子：“刚好看到有人在产房门口卖，就顺道买了！”
唐雪梨心里想着，都说改革开放允许个体买卖，没想到，都有人把生意做到了医院里来了。
走廊的另一端，一个中年人正板着脸说老母亲：“那是我托人给孩子买来的，她吃不下饭，就想喝口奶，你咋还能把我托关系买来的奶给卖掉呢!”
老太太拎着空空的保温桶着急道：“不是，儿啊，你是不知道，那年轻人他给的太多了，两块钱，足足两块钱啊。
你听妈说，那丫头就是养的太精贵了，这不吃那不吃的，才会身体不好，你听妈的话，多饿她几顿就好了！”
她为此还沾沾自喜，得亏她听到那年轻人问哪儿有热粥或是热牛奶，护士说医院过饭点没有了。
她急忙上去拦着年轻人，才做成了这笔生意。
老太太甚至想着，以后都来医院卖牛奶的好事。
屋里病床上，一个十岁左右的干瘦小女孩，面无表情听着外头的争吵，眼里有恨意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