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头一下子炸开了，在低头看着瑟缩成一团的女人，她也正鼓着眼睛看着我，依旧是那么可怜。
“姑……这是真的？”
想到姑对我平日里种种的好，她要是不亲口承认，我是怎么也不会相信马殷口中说出来的东西。
我姑不回答我，我只是感觉到她的身子比之前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她在我怀里哭泣着，呜呜地声音，让人听了心里很难受。
对于马殷的话，我还是持有怀疑态度的，因为姑曾不止一次跟我说过，她要是死了，那些房子和钱都会留给我，她一直就拿我当亲儿子看，甚至比我妈对我还要溺爱，如果她是暗中会为了钱杀我的人，她大可不必对我这么好啊，这无论从道理上还是伦理上，都是说不清的啊……
靠在她耳边，我继续轻轻说着：“姑，你别害怕，你把真相说出来，我知道不是那样的，你一定有什么苦衷，你说出来啊……”
无论我怎么说，姑始终不开口，就这么靠在我怀里，瞪大一双眼，木讷地看着空洞的地方，两眼无神。
马殷走过来，我怕他会伤着我姑，赶紧将挡住他，大声冲他说着：“你别过来，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我也不会让你伤害我姑的，有什么本事冲我来，别对一个女人下手！”
听了我的话，马殷居然笑了一下，他冲我姑道：“你看到了吗？当初你用尽手段弄死的孩子，如今他在奋力保护你，你心里难道就……”
“不！”
我怀中的女人，突然就大叫起来，她一把将我推开，缩向床的另一边：“他不是那个孩子！他不是茗宝！他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我姑这突然的一翻动作，更让我摸不着头脑，她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说我不是茗宝？我不是茗宝的话，那我是谁？
带着这一连串的疑问，我看向马殷，却发现他依旧是笑眯眯地注视着我们，嘴角依旧是微微上勾，似乎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用力开始回忆，十岁之前，我没有一点儿记忆，我能记住的，只是十岁之后的事儿，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女人对我哭哭啼啼的。
当时我的嗓子很疼，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说她是我妈，把我抱在怀怀里哭，我确实是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就在这时，我姑突然在床上对我跪了起来，她冲我磕着头：“大人！我不管你是神仙还是鬼怪，你告诉他，我这十几年对你确实是好，我没有再害过你，你让他放过我吧……”
见了姑的样子，我心里一惊，感激要去扶她，却被马殷一下子拉住了。
“其实，当我从柜子里把茗宝抱出来的时候，他咋就已经死了，是我借了他的躯壳，把你放了进去，你不是茗宝，茗宝早就已经往生极乐，你这十几年来，只是借用了他的躯壳，是我把你放进去的。”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马殷，他的眼睛闪着光，就这么看着我。
摇头，甩开他的手，我说什么也不不相信他的话：“你疯了吗？你以为你随便这几句话，就能让我相信，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一定是跟白灵有过节，所以，你找上了我……这，是不是你的目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马殷什么都没说，这时，我听到我姑在那边低喃着：“他说的都是真的，茗宝确实是死了，你不是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