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后,我打开手机,偶滴个神——足足有四十多条微信和十几个未接电话!
插座:“想死我不拦你,可你别拉我的宝骡子陪葬嘛……”
雪糕:“你是不是猪脑袋中病毒了?怎么能这么跟牛局说话,赶紧回来道歉……”
林妹妹:“我一直很好奇,所以我会亲手解剖你的尸体,看看你的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要说还是两个基友了解我,他们显然已经回过味来,言语间毫无怜香惜玉的味道。
我们有一个小群,名字叫做“三只小鸡”,我把雪糕拉进群里,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下班后王朝大酒店见。”
雪糕下车就开心地向我挥手致意,林妹妹则黑着个美人脸,插座看都懒得看我,第一时间去看他的宝骏,一丝不苟绕着看了好几遍,就跟他平时勘查现场似的。
等他们纷纷落座,我干咳两声,说:“今天本队长请客,想吃什么可劲了点,千万别为我省钱啊。”
雪糕环视四周一圈,揶揄道:“头,这就是你说的王朝大酒店啊?”
我看出了她的心思:“小丫头,你还真别看不起这小破店,味道可比中天大酒店强太多,那种地方只适合撑撑场面,请自己人吃,还得来这儿。”
插座跟我要回车钥匙,傻笑道:“下午是不是你和牛局在演戏呀?”
“知道了还问,我走后陈家父子啥反应?”
“还能有啥反应,我都被你小子给耍了,何况他们。最好笑的是,陈中天还一个劲儿的安慰牛局,不过看得出来,他对这出戏的结果很满意。”
一般吃烧烤要到晚上,所以整个大排档,此时就我们一桌,说话可以随意些。
等菜上齐,我站起身,举起啤酒瓶,郑重其事道:“今天这顿饭,专为雪糕同学接风洗尘,只谈风月,不谈工作,咱们走一个。”
三个家伙纷纷起立,和我举瓶相碰。
林妹妹一口气就喝了半瓶多,我们三个数他最能喝,我最差劲。
林妹妹半瓶酒下肚,终于开了口:“土豆啊,要说你小子真够阴险的,认识你那么久了,你居然有那么大一事儿瞒着我们。”
5.15案属于未结保密案件,父亲的事对外只说是病逝,我也从未对两个好基友讲过,一来不能说,二来不想说。
我没有解释,林妹妹的心意我明白,我岔开话题:“丫头,我特好奇,你老爸是干啥的?”
雪糕嘴里塞满了烤得焦黄的罗非鱼,口齿不清地说:“搞……古董……鉴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