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升腾起一片黄灰。
“快下车。”欧阳雨迅速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跳了下去,我急忙跟着跳下了车,同时拔出了手枪,上好了膛。
我和欧阳雨飞快地向路边的草丛跑去,那边有一块大石头,可以当做掩体。
这时,白色越野车停在了路边,从车上下来了三个人,冲着我们这边跑了过来。
我们隐蔽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我照着跑在最前面的人开了一枪,我没想打中他,算是警告吧。
他们迅速趴在了地上,开始还击,听声音对方有两只枪,我带的子弹不多,急忙让欧阳雨打电话给插座,让他带人火速过来支援我们。
突然侧面有枪声响起,枪声的方向来自那三人的侧翼,其中一个惨叫了一声,应该是中弹了,余下二人一看势头不对,丢下受伤的同伴掉头就跑,上了车很快就跑没影了。
我们立即追了出去,只见地上躺着一个,捂着肚子哇哇乱叫,我顺着刚刚发出枪声的方向找了一遍,没有找到人。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我急忙跑到山路上,远远看见一辆摩托车消失在了山路的尽头。
这人铁定不是插座他们,只是既然是朋友出手相助,为何不敢露面呢?
地上那人被打中了小腹,我和欧阳雨费了很大劲才把他抬到捷达车上,我找出急救包给他做了简单包扎,让欧阳雨开车送他去附近的医院抢救,我留下来等插座他们。
二十多分钟后,插座带着几个队员赶到了,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便,让他们仔细找找,务必找到所有弹壳。
我蹲在地上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充满了困惑。
十多分钟后,李排长打来了电话,说他们已经找到徐莉莉跟高晓峰了,两人都活着,已被送往市一院。他正带人封锁蝴蝶谷所有出入口,争取一鼓作气抓住绑匪。
我长出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插座带着队员们,经过一番搜索,找到了八枚手枪弹壳。
这时,我想起了欧阳雨还在医院,打电话问了地址,便和插座赶到附近的一家乡村卫生所,欧阳雨说受伤的匪徒正在重症室观察,医生说问题不大,没必要转院,只是暂时不能审讯,最快也得等三个小时才行。
我安排了两个队员守着,和他们先回了市里。
第二天早上,我和欧阳雨没有去市局,而是直接去了为卫生所。
受伤的匪徒看上去气色不错,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他见到我们的时候很激动,也许是因为我们救了他,问话很顺利,他主动交代了所知道的情况。
伤者叫常俊,他只是负责开车,雇佣他的人叫王刚,是他的一个远方亲戚,另一个只知道外号叫“喜鹊”,但其他情况常俊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