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听了夏侯杰的诡辩,不由气得直吹胡子:“主公休要被他骗了,此人心怀不轨,意欲加害杨校尉,幸好被暗卫及时发现,这才没能得逞。”
宇信算是有点眉目了,这事儿怕没想像中的那么简单,都牵涉到暗卫了:“伯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徐晃一时情急说漏了嘴,结果把贾穆推了出来:“主公恕罪!穆因怀疑此人投降动机,故而与徐将军商议,以杨校尉作饵,设下这‘引蛇出洞’之计……不想这贼子果然中计,杀了守卫,换其衣甲,又去刺杀杨校尉。”
贾穆之言,直击要点,令宇信不由起疑:“夏侯杰,方才军师所言你可听见?你这衣甲从何而来?”
衣甲之事确实不容辩驳,夏侯杰决心破釜沉舟——“以死明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杰与那杨校尉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行刺于他?主公若是怀疑杰的用心,请赐杰一死!”
“好个贼子,还敢倒打一耙!”徐晃平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当下质问道,“你若不是行刺,深夜去杨校尉帐中作甚?”
与徐晃的表现相比,贾穆倒是显得异常从容:“主公,夏侯杰着实与杨校尉素不相识,但……二人之间确有不容之事!主公,偃师一战,我军要想速胜,当用杨校尉劝降禁军!杨校尉昔日担任南宫校尉,曾暗中为主公监管朝廷禁军。他若出面,禁军于钟繇而言,无异于鸡肋!夏侯杰之所以冒险一试,是因为杨校尉对曹军构成了致命的威胁,这一点也可以从当初曹军不惜一切代价截杀杨校尉之事进行确认。若穆所料不差,夏侯杰必是认为只要能击杀杨校尉,哪怕就此赔上性命,也是值得的。主公若有疑虑,可立即唤来杨校尉,一问便知!”
贾穆说得不错,要确定事情真伪,最好的法子就是把当事人找来:“来人,速请杨奉到帐!”
徐晃闻言,一扫先前的颓丧:“主公英明!”
今夜拜贾穆所赐,杨奉受了不小的惊吓:“拜……见主公,不知主公唤末……将前来,有何要事?”
宇信察颜观色,已对事情有了初步的判断:“杨校尉受惊了,来人,看座!”
“多谢主公!”杨奉有些受宠若惊,连忙作揖道,“末将不打紧的……”
杨奉曾在宇信危难之时挺身而出,这让宇信时常心怀感激:“杨校尉,方才贾军师状告夏侯将军有不轨之举,而夏侯将军坚称贾军师所言不实。为了秉承公正,我特意请来你一辨真假!”
杨奉闻言一怔,这才注意到夏侯杰也在场,不由向后缩了几下身子:“主公请讲,末将一定……据实作答。”
其实杨奉的下意识反应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他畏惧夏侯杰,必是受其迫害:“好!杨校尉可认得夏侯将军?”
“嗯,不认识。”杨奉仔细打量了一番夏侯杰,确定对此人并无印象,“主公,末将此前未与夏侯将军打过交道。”
宇信点了点头,又转而询问夏侯杰:“夏侯将军,你可认识杨校尉?”
夏侯杰哪敢承认他见过杨奉,当下摇头道:“不曾见过。”
宇信望着二人,再次确认道:“如此说来,你二人先前并无瓜葛?”
“正是!”二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这就好办了!”宇信闻言,突然拍手说道,“杨校尉,我听说今夜有人潜入你帐中行刺,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