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此事与徐晃无关,他不过是照令而行!”
副将不敢伤害荀彧,只能放其离开:“徐将军,末将无能,让荀彧走脱了!”
徐晃没有追究副将失职之罪,毕竟宇信的命令有些强人所难:“只要荀老无事便好,攻取太守府之事可徐图之!晃就不信,没有救兵赶来,他们还能插翅飞走不成!”
“徐将军之意?”副将顿时心领神会,“围困太守府,作长期打算?”
“不错!”徐晃捋了捋胡须,点头说道,“将军可领一支兵马,拿下北门,断绝其北逃之路!”
“此计甚妙!”副将闻之大喜,“如此一来,曹兵进退不得,不需十日,便可破之!”
回到太守府,荀彧请来军医为夏侯杰包扎箭伤:“丈夫,夏侯将军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军医一边为夏侯杰处理伤口,一边回答道:“此两处箭伤均未伤到要害,休息半月,即可痊愈。”
夏侯杰忍着伤痛,艰难地说道:“荀大人,末将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将军有话,但说无妨!”经过方才之事,荀彧对夏侯杰可谓大为改观。
“末将所虑者,乃是敌人行围困之计!”幽州军对待荀家的态度,让夏侯杰隐约捕捉到了颖川之战的走向,“倘若敌人占住北门,再以重兵围困太守府,则我军必难久持!”
荀彧闻言,摇头说道:“不瞒将军,这也是彧所担心的。唉,元让、文达离城不久,这徐晃便引兵来犯,可见宇信对颖川早有图谋……也不知二位将军现在何处?”
“夏侯将军武艺高强,即便有事,亦能自保!”夏侯杰似有所思地说道,“只是,若宇信真有预谋,那颖川之势就岌岌可危了!”
荀彧聪明绝顶,岂能不知当前的处境唯有自救一途:“凭借太守府的守备,敌人一时半会儿休想攻破,彧料其必会分兵攻取北门,以切断我军退路。届时,我军外无强援,内无胜算,久必自乱,此敌之所谋也!”
夏侯杰见荀彧面色镇定,不由追问道:“大人可有破解之法?”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才思敏捷的荀彧此番竟然无计可施:“颖川之重,关系到兖州与豫州的得失!若弃之不顾,我等固然能逃得一死,但主公将陷于绝境之中。守?亦是不能,敌人已入内城,之所以没有强攻太守府,多半也是因为荀家……”
“难道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夏侯杰神色有些黯然,“若夏侯将军在,我军也不至于受制于人。”
是啊!若荀彧没有献计擒杀宇信,凭颖川城中数万兵马,徐晃要想袭取城池,怕是难上加难:“现今唯有祈盼元让、文达能够回师颖川……哪怕只有一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