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远想到从曲氏后院捡回来的那把筀竹纸伞,淡淡道:“若无实质证据,这等坊间传言不足取信。此事暂且搁置。”
御史府中,殷氏将仆从带来的传奇纸本撕了个粉碎!
“简直是胡言乱语!为什么要给我看这种东西,你是什么意思?”殷氏怒问侍奉自己的仆妇。
仆妇忙跪下道:“娘子,近日坊间传言甚嚣尘上,奴也是担心娘子你啊!”
殷氏冷笑道:“传言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仆妇噤若寒蝉不敢答话。
殷氏冷眼看着跪在下首的仆妇:“当年参与此事的人,除了你,都被我发落得差不多了,东都现今除了你我二人,还有谁知道?你说,我该担心什么?”
仆妇惊出了一头冷汗:“奴发誓!此事与奴无关!奴从未透露半个字!”
殷氏冷哼一声:“谅你也没那个胆子。起来吧。”
仆妇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
殷氏叮嘱道:“给我盯好了,府中若是有谁再提起此事,亦或者讨论这个故事,一律重大二十大板,拉出去发卖了!”
仆妇连连称是,匆匆退下了。
殷氏独自坐在房中,姣好容颜渐渐扭曲:“当真是来讨债的,便是死了也让人不得安生。”
这个故事搅得殷氏不得安宁,曲氏作坊中的人对这个故事可没什么兴趣,他们对此事的了解主要还是来自于白月。
白月四平八稳地和他们分享了这个东都八卦,一双蓝水晶般的眸子里不带一丝感情。让听八卦的人都觉得无趣极了。
“所以这是陈御史家的八卦?”曲容问道。
白月点点头:“都说就是陈御史家的事,那陈御史许多年前也丢了一个儿子,嫡长子,没找到。”
曲离看向曲桃道:“我记得你说过洛水上游的那个河州上面长满了筀竹,便是丢了一个小孩后长的,所以东都人喊那些筀竹又叫做鬼竹?”
曲桃点点头:“没错。”越是传得夸张,让人不敢相信的,往往都是真实的。
入夜时,魏南河走了出来。楼下只有罗珩一人,罗珩见到他先和他打了招呼,又跑去后厨端上来一大碗饭菜:“灶上给你热了饭,快来吃吧,还是热的。”
罗珩既然住在了曲家,魏南河的事情自然不好再瞒着他。曲姓三人只对少年说魏南河得了怪病,白天必须避光修养,晚上才能出来走动走动,罗珩自是信了,而且真把魏南河当病人般照顾起来。魏南河虽然有些无奈,但架不住少年太热情,只好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