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老张头就说没什么事情了,只见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些朱砂朝着水潭扔了下去,然后就和村长说,“这个混账东西竟然跑到这里祸害别人,不过现在没事了,但我也说不准他会不会回来祸害别人。”
我们向回走的时候,就听到水潭里发出了类似小孩般惨叫的声音,那声音会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段声音又像是公猫发出的诡异叫声,听上去都格外的渗人。
直到回到村子里后老张头闭口不谈这件事,当然这也是他祖传的规矩,他们把诡异的事情定位天命,凡人知天命了自然是要受到报应的。
由于天下着雨,老张头自然也走不了,村长考虑到我家的筒子楼都闲置着,所以就让我领着老张头回家里住一宿。
到家里后,母亲疑神疑鬼的看着老张头,但他却没有在乎,反而问起了我的八字,最后母亲告诉了他,老张头掐指一算说,“这孩子十八会遇难,是他的灾年,可否先跟随我学点伎俩,我估摸着他以后会用到。”母亲害怕我再出事便答应了。
黄河旱期发生的事情成了两岸居民议论的事,他们把这件事归属于黄河妖魔鬼怪的身上,也有很多人编了童谣去恐吓小孩,但这件事都是人传人,人骗人的说法,至于真相也只有老张头自己知道。
后来,我成了老张头的闭关弟子,直到两年后他过世也只字未提起那年的诡异事件。
老张头过世后,我唯一的财路也断了,家里不让我再干算命的职业,况且新社会里也不允许,无奈只能跟随父亲去干木匠。
后来在工厂烧火烤肉被撤职,老板念在父亲的份上并未追究我任何责任。逐渐的我成了村子里被八卦的对象,为了避嫌我去了镇里,准备到朋友张二蛋哪里避避风头。
张二蛋初中没上完就退学,索性他长了个商业脑袋,别看整天憨厚的但是若跟他算起账来谁也敌不过他。
他退学后家里就给他租了个楼层,本来要让他做点生意来养家糊口的,但这孩子却硬是将整个楼层租了下来,买卖的生意不干却开了宾馆,家里看到收入可观也没有再管他。
我拖着一大麻袋的衣服走进了店里,张二蛋一看我来就上前拥抱,或许多年不见了,他一口吻在了我脸上,众人一看就哄堂大笑起来。
张二蛋的宾馆很大,底层是个小餐馆,类似自助餐性质。
我把麻袋一扔又推开张二蛋,问道:“二蛋,我住哪里?”
张二蛋一听就急忙的堵住了我的嘴,他小声的趴在我的耳边嘀咕道:“不要叫我二蛋,二蛋是我的小名,你可以叫我老张或者张哥。”
我呆若木鸡的带了点头,然后又说道,二蛋我是哪个房间。
张二蛋捂着头,看拿我没办法也只好束手就擒。我跟着他去了二楼,他把我安排在他房间旁边,按照他的意思就是,睡不着的时候可以拉着我喝点小酒,随时都可以召唤我。
放下行李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我伸头看了看房外,窗户边上正好是个市场,里面的人不停的吆喝着,民国袁大头,真币真币啊!
张二蛋说那边是个古玩市场,平常人很多,在他店里住着的大多数都是交易古玩生意的,有些人赚大发了就走了,有的人一整年都倒霉的收不到好古玩,市场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摆摊的,门头店基本都是有点威信的人才能运营起来。
他说这里有个“德安号”就是清朝皇帝的亲戚,清朝推翻后他就卷走一大批的文物,建国后在这里开了个店,专门买卖古玩,从他手中倒腾的古玩几乎都是真品,但收购的价格高,向外卖又不好,也只是爱搞收藏的去他家里拿古玩。
收拾完后正好中午时分,张二蛋让厨房简单的烧了几个菜,他给我倒了杯白酒又问道,“咋样啊!听说你现在混得生不如死,被村子人说成败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