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又有一股恶臭难闻的脓液从郭颉手臂上的燎泡里喷了出来。
“快躲开!”曹希宁面色微冷,抱住我往旁边一闪。身形刚稳,手上忽然一痛,我下意识地低头去看,发现弯月刀锋利的刀刃划破了我的右手掌心。
刹那间,血珠如断了线般,扬洒在半空。而“始作俑者”曹希宁只是眯了眯眼,脸上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忽然抓起我流血的掌心,按在了那条刚从郭颉手臂上的燎泡里爆出来的铁线虫上。
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惊叫出声,“卧槽,曹希宁,你丫杀千刀啊!”可看到接下来的一幕,我就沉默了。
接触到我的血液之后,铁线虫开始剧烈扭动挣扎起来,仿佛在承受着一种极大的痛苦。借着火光能看到,整个虫体表面渗出一种不明液体,与此同时,虫体迅速扁了下去,不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那条铁线虫就只剩下了一张皮。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我妈“腌咸菜”的过程。
曹希宁眼帘微动,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又垂眉看了眼地上铁线虫的皮,黑沉沉的眼睛,眸色却始终是淡淡的,“你的血有毒!”
不仅有毒,而且是剧毒!这一点,我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
那一年,我和三哥因为一个机缘巧合的机会进到了大西南的武谆候墓,不成想,竟然在墓里遇见一只僵毒极重的千年血尸。
缠斗中,那只千年血尸抓伤了我,我本该当场僵毒发作,可一直到现在,我仍然安然无恙,倒是那只千年血尸却因此遭了秧。一种不知名的、毁灭性的毒素侵入了血尸体内,它原本就像被水泡发过的身体迅速进入一种高度腐败的状态,白骨化成青紫色。
几天以后,我和三哥再次进入武谆候墓的时候,在墓道里发现一具已经腐烂殆尽的骨架,全身骨质呈紫黑色,明显是中了剧毒。
凶险诡谲的大西南武谆候墓一行之后,我和三哥名声大噪,成为老杨家年轻一代的希望。因为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能活着从武谆候墓里走出来。
而我被千年血尸抓伤之后全身而退这件事情,在当时,除了爷爷、三哥还有我知道以外,再没有第四个人了解其中内幕。
这些年,我一直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这个秘密。我十分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是比铁线虫这种妖邪至极的蛊物还要恐怖的存在!
一旦我身上的“秘密”公之于众,等待我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我深吸一口凉气,低头苦笑一声,“如你所见,那你又是什么人?”
从最近几天的相处来看,在曹希宁面前装傻充愣是没有用的。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场太过强大,又太过冷静睿智,以至于我只要站在他眼前,就有一种整个人都被他看穿的错觉,所有的心思和秘密,都会暴露无遗。
曹希宁,这个连三哥都摸不清底细的男人,必然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既然如此,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于是,我抱着一种“鱼死网破”的释然心态,仰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