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钱合说着,郑九水改着,一个多钟头后,一份委托协议完成了。
钱合微信支付了郑九水三千块,而郑九水必须在一个月内,向钱合提供杜佳德一年多前某时段的详细信息,详细到他跟什么人交往,去过哪,发生过哪些事,最好有些影像资料,若有重大发现,钱合愿意附上一万元的追加款。
等钱合离开后,郑九水和几名员工凑在一起,开了个小会。
“水哥,这位爷,怕是想查的事不简单呐。”
“废话,你们也不想想,杜佳德是怎么发的家,他靠的是他老子,而他老子,是什么时候死的?”
“大书法家杜南疆?好像,好像……呀,他就是那个时间段死的。”
“头儿,你是说,这位钱先生,他其实想查的是,杜南疆?”
郑九水点上支烟,嘿嘿一笑道:“以我的职业经验来看,这人,就是想查杜南疆的死,他应该是怀疑到了杜佳德身上,所以,咱接了个不错的活,走了,开工,正好杜佳德刚开的那个佳德公馆这几天要奠基了。”
……
“胖子,你说啥,你不干了?”回青莱的路上,钱合接到张云涛的电话。
“唉,一言难尽,我被人整了。前天不是送来辆蓝色新款蓝鸟吗,这颜色比较少,我在调漆的时候就非常小心,一再比对,确定没有太大的色差后,才进行的喷漆,而且,我在喷漆前和喷漆后,都进行了拍照,上传到了朋友圈,这是我的习惯,然后,今天就出事了,对方找回来了,说……”
钱合叹了口气道:“他们是不是弄了个有色差的样子,说是你搞的,让你赔钱。”
“是,而且,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两千,整个破损处喷漆款才500块,这钱,老板赔给他们了,赔了六百,我心里过不去,所以,刚刚向老板提出来不干了,他也同意了。”
这还真的是,难兄难弟的感觉。
“云涛,你也别上火,我今晚就能到车站,你来车站接我下,咱买点吃的喝的,到钱家山好好整一顿,我也不开导你,不过,我这确实有个发财的路子,咱哥俩一起搞,我保证你不用为钱担心。”
“那好吧,我这收拾东西呢,完事我去车站等你。”
一直到傍晚六点左右,公交车才进站,等的张云涛的毛都要白了。
等二人杀到钱家山,都是晚上七点多了。父母早吃完饭,去邻居家串门了,钱合哥俩,便一边吃一边聊上了。
“云涛,我想整大棚,就在这钱家山,这里地方够大,开出荒来就是咱的地方,你想不想干?”
“大棚?在这?你种啥啊?”
钱合也是一愣,是啊,盖大棚,不会还种沙果吧,别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