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惊愕,面上无表情,也真就退开,看他漠然快速的往前走,也看他那受伤的手,这是之前为我挡住三少爷的短刀的、受伤的手、那手里,拿着墓图,而我抱的,是另一只胳膊呀……
嗅着那血腥味,看着那绯红纱布,我抿唇,感觉心里很不舒服,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想到那摸金门的女人。
但是我又想不出具体的形容词,我只知道,我现在更多的是一种难熬,生平第一次有种不知如何描述的感觉,好半天,记起很久之前,重庆曾把我抵在小旅馆的门后!
那个时候,他捂住我的口鼻,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那种难熬,喘不过气的感觉——
就是我现在的难受感觉!
可是,分明没有人掐着我,捂着我啊,我怎么还是无法呼吸似得?甚至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眼眶发酸,很想哭,却又哭不出,只是闷着,煎熬着。
不到片刻,我们已经到外面,我注意到重庆没戴着面具,而这外面,其余几派人早走完,只有丘门人和卸岭力士的,发丘在站岗,卸岭——还在吃。
“不吃了,三十秒准备,三十秒后,离开。”
重庆冷冰冰的对那些人说时,我这因没看到猫子,记起来什么,也是这时,鼓起勇气问重庆——
“我大哥他怎么了?刚才怪怪的。”
几度深呼吸,我才问出来这话。
重庆依旧是没看我,也依旧是那冷冰冰的音儿,“他将掳走你的事主动坦白,并以身作赌入寒冰牢,保你五年安康。”
说的时候,我看他那冷峻的侧脸,忽然希望他能像薛甜她们两个,戴着面罩,这样,我就看不到那面无表情的脸。
真的,我从未有过的难挨,不知他是怎么了,又不敢问,因为……涉及少女?我怕难受。
也是这时候,我确定了他可能是真的……对我没有任何感情和暧昧,也许就只是队长和队员,他也很看重兄弟情谊,否则,如何解释他能一直问沈一绝,而我根本开不了口?
喜欢的话,是不敢问的吧……
这般想着,浅浅的慢慢的叹息,而三十秒也过去了,重庆新招的这波人我一个不认识,但是看起来训练有素,等他说时间到的时候,就全体起立,然后在重庆一声令下,井而有序的往外走——
“全体上车,跟紧我的车。”
说着,自己阔步往前,我这……只能跟上,而心里,还是压抑,难受的,就好像当初我对付心薄,那种没开始就结束的感觉,如今亦是,不过好在,咱们还有兄弟可当,也好在,我本就不打算打扰。
所以,我很快又打起精神,好好当兄弟,然后,跟着重庆一路走出去到最外面的停车场。
偌大的停车场,之前是多少豪车云集的场景我不知,我只知道现在是满院子的车辙印,看起来,都走的蛮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