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得手腕一转,脚下一顿,而后,在刀距离他喉间只有半寸间,险险停下,“你怎么不躲开!”
我声音略喘息,不是练刀累的,是急的。
他这会儿大抵醒了,可眼眸却不似朦胧时光亮,反漆黑,深邃。而他那答案叫我一怔,“我也不知道。”
他说着,低眸,抿唇,我一套刀法练完,也把刀插回腰侧,这深吸一口气,化作浊气吐出来,“算了,没事就好,我要去晨跑……一起么?”
我本想先远离他些,因为我只要一接近他,不自觉就进入乱入菲菲醉酒状,可是,当我看他那低眸的样,莫名就想到时常被我落下的周周,所以,憋不住就说了这么一句,而他倏然抬眸,湛黑的眼眸里,又亮起光:“走!”
答应的可干脆,一如初见般干脆利索,却叫我心口一顿,莫名有种他……很期待跟我一起的感觉?
甩甩脑袋,告诉自己别多想,在他注视下,扭头跑走。
他不紧不慢的跟着,因为我们都是晨跑间修习的落地无声,所以林间奔跑毫无声音,又是恍若幽灵……
三圈儿跑下来,我又自顾打两套拳,全程不看他,直到打完,收工,在一身汗水中,看到朝我们走来的金瑶珠,那时天已佛晓,她倒没再卖弄纤腰,头发盘起来,没风情,多显老气,凌厉,有了盗墓的感觉。
看我一眼,人走去重庆那边儿,“重庆,我打算去开墓,你要一起么。”
他说的声音不如昨天嗲,蛮认真,我则心跳一顿,看着那边儿佛晓的鱼肚白,以及重庆嗯了一声,就跟她走,这呼吸一顿,差点没给自己一拳。
忘了一件大事……重庆的情/蛊!
“等一下!”大喊着,快速追跑过去,我是直接拉住重庆胳膊,受伤的那只:“重庆哥,你手上伤还没换药。”
说的时候,用力捏他受伤的手臂,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天亮了,蛊会发作!
而重庆果然是面色一顿,下一秒低眸抿唇,嗯一声跟我转身:“嗯,我等会儿再去。”
声音有些不稳,说着,跟我转身走人,那金瑶珠在看我们,但是哼了一声,说了句“记着你我的约定”,然后就走了。
我这松口气,快速的跟重庆回帐篷,在重庆拧眉抿唇的表情里,心中是有些恼的。恼我自己太大意,只记挂着自己的事儿,把重庆的情/蛊忘的一干二净,所以,给他扎完针上完药以后,打算给自己也来一针痛穴的,一来记住,二来虐体质也能更上一层楼,却是——
啪的一声!
他抓住我的手腕,这会儿放过排毒针,他恢复了,声音严酷又冷肃,甚至还恼怒:“你扎针了?”
说时,捏的我手腕都快断了,我嘶的倒抽口气,“没,你放手,疼。”
我是真疼,他也是真怒,“没?那你功夫是怎么长进!我同你说过,我会陪着你!”说话间,手中那银丝就出来,并且,拉着我,就去那边儿睡袋,打算绑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