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末端卷曲焦黑,其中夹杂的牙齿,有烟熏过的痕迹。
“那天雨下得很大,街上全是雾气,路灯很暗,满地都是落叶。”
收音机里传出张大哥的声音,他哽咽着,悲伤的情绪在屋里萦绕。
我把唐念背到门口,随时准备跑路。
“送走一批客人后,我准备回家。”
“跟随导航,我向着一条完全不熟悉的道路跑去。”
“大雾天能见度很低,方圆一百五十米不见任何东西。”
糊味越散越大,收音机开始抖动,好像有个东西正从里面往外出。
隐约间,我听到家里某个地方有噼里啪啦的烧柴声。
我把唐刀挡在身前,谨慎地向收音机走去。
所谓先发制人,我一刀把那玩意劈开,看他还能不能吓人。
“说来也奇怪,导航竟然迷失了方向。”
“我急得心里发慌,周围全是雾气,连块石头都没有。”
“时间一久,我就像吃了毒蘑菇似的,满眼幻觉。”
咔哒。
收音机的按键,被一只烧焦的手按下。
“车撞在路边的柱子上,很快,车头冒烟,接着就是大火。”
“我困在车里,大脑又晕又疼,两只手还没半点力气。”
“车头变形压住我的两条腿,手机没信号,联通不到网络。”
另一只起泡流脓的手,抓住沙发的边缘,狠狠地往自己那里拽。
他想借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