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话……你能放我离开吗?”盛愿仰头看他,眼神像是恳求,“我不想结婚。”

    仿佛楚楚可怜的弱小动物在求饶,牧峋心中忽然升起虐杀的快感。

    他恶劣一笑,更加用力握住盛愿的手:“那可怎么办?你爸爸已经把你卖了,乐呵呵收了我们家一大笔钱拿去赌了。”

    “……他收了你们多少钱?”

    牧峋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个数,感受到手心触碰的身体一瞬间紧绷了。

    “盛愿,还不明白吗?”牧峋抬手揉捏他小巧的耳垂,“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

    盛愿偏过头,眼睫飞快眨动,努力驱散眸中的热意。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值钱,竟然能比得上一套京城二环四合院。

    他想,他应该是很恨牧峋的。

    但奇怪的是,他竟然觉得可笑。

    笑牧峋人傻钱多,会花这么多钱买一个既木讷又无趣的聋子,一个别人眼中无用的累赘或是废物。

    雨夜的天空浑浊,是种抹得很脏的黑。

    暗色流云下的茨戈薇庄园却灯火通明,煌煌如白昼。

    派对正办得热闹,激烈的音乐与歌声震得地面微微颤动,水波荡漾。

    三两男女手持香槟,胡乱喷洒酒液,引得旁人哄笑尖叫。

    空中瞬间弥漫起浓浓的辛辣味道,酒气熏天,熏得人醉。

    盛愿像只空洞的躯壳,木然的跟在牧峋身侧。

    舞池里的人疯了似的横冲直撞,他很害怕,搭在男人小臂处的手不自觉收紧。

    牧峋低头去看,细瘦的手指抓着袖口布料,抓得很紧。

    他心中颇为受用,安抚的拍拍那只手,脚步不停,向楼上走去。

    下一秒,“砰——”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