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祖母祖母又双双去世,舅母忙不过来,又放心不下沈玉珍,经常将其带到赵家。
沈玉珍从小就是个跋扈的性子,处处要别人顺着她心意。一不如意就哭闹,说赵策英欺负她。
而她是小孩子,尽管是长辈,沈氏因着怜惜这个妹子,每每训斥赵策英。
久而久之,赵策英看到她就心烦。
好在他稍大一些后,就整日在军营里待着,轻易不和沈玉珍碰面。
谁知婚后,沈玉珍又处处摆出长辈的架势欺负墨兰,这让赵策英早就憋着火气。
若不是墨兰说自己有法子,让他不用插手,他早就要动手收拾了。
谁娶了沈玉珍都要倒霉,把她嫁入郑家,那母后不是摆明着要跟郑家离心吗?
就算是皇室又怎样?皇室就能不顾人意愿,这般羞辱人吗?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赵策英眯起眸子,脑子里转了一圈。
到底没有拿乔,径直答应下来。
对于英国公这种清高的人,越是威逼利诱,对方越是硬刚。
但如果真诚待人,反而会让英国公软和下来。
只要他帮了这个忙,英国公哪怕再清高,他也要领这个情。
因为英国公这种人,其实最怕欠别人人情了。
赵策英可以用这件事,逼迫英国公向父皇和自己低头。
但这样的低头,只会让人不情不愿。他要的,是彻底收拢人心,而不是携恩要挟。
赵策英想清楚后,立刻换上一副温润的笑脸:“母后定是不清楚郑家和英国公府家里的情况,只觉得小郑将军一表人才,才有些贸然。王妃前几日刚去宫里请安,并未听说母后提及此事,可见是不知听了谁嚼舌根。
毕竟宫里人多眼杂,母后性子又温婉。我们自禹州来,母后向来谨慎小心,又没多少人手,能得知小郑将军是个良才就已经很是难得了,哪里还能打探出更多的消息?她若是得知英国公府和郑家有意议亲,绝不会做出这等决策。”
赵策英顿了顿,又道:“你不要担心,你既然已经和如兰订亲,那以后咱们就是连襟,都是一家人,这等大事我怎会置之不理?母后也是通情达理的,如今也只是一时被人蒙蔽。待我进宫说明情况后,母后定会打消此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