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娘哑口无言。

    半晌才汕汕开口:“那禹州,终究是太远了些。”

    “小娘,你放心。”

    墨兰将手中的花放下,拉着林小娘就开始洗脑:“那赵策英不缺钱,我嫁过去照样能过的锦衣玉食。且他倾慕女儿多年,总归会对女儿好的。他是闲散宗室,是赵家子弟。他父亲多年小心谨慎,安分守己。如今兖王和邕王为了立嗣闹得不可开交,官家定然也觉得头疼。没准就看中了赵团练使的安分守己,反而重用呢?”

    林小娘张口反驳:“你也说了是没准,而非一定。”

    墨兰挑了挑眉:“便是有一分可能,我就赚了。更何况那赵策英对我死心塌地,答应我不纳妾,没通房。我嫁过去后,过的定然舒坦。他家底丰厚,单单只是托人送来的东西都价值不菲。嫁到这样的人家,难道不比大姐姐那表面光鲜亮丽,实则连嫁妆都要被婆家算计来的强吗?”

    “小娘,你想一想,你因着有爹爹的疼爱,过的比大娘子都舒坦。你是想让女儿当个表面风光实则苦闷的大娘子,还是像你这般自在快活?

    再说了,宗室子只要安分守己,只可能越来越好。毕竟血缘在,无论是谁当上官家,都不会苛待宗室。可若是朝臣官员,那可都有被罢黜的可能。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风光的那些显贵,等下任官家上位,就未必还能如今日风光了。”

    林小娘被她渐渐说动了。

    这么一想,似乎还挺有道理?

    墨兰看她动摇,立刻又开始洗脑。

    但最后林小娘觉得,这门亲事倒是真不错了。

    墨兰又教林小娘,若是盛纮来了,让她怎么说。

    所以林小娘才能说出这般大道理。

    盛纮惊喜极了。

    林小娘则说是她瞎琢磨的,若是盛纮觉得没道理就听听算了。

    反正墨兰不愁嫁。

    她这样以退为进,反而让盛纮越发琢磨起来。

    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

    于是在赵宗晟第二次上门时,盛纮的口风就变了。

    从含糊不清到暗示,赵宗晟也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