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一脸担忧的叹了口气。
“秋收?
麻子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子墨眉头微蹙,诧异的看着王麻子。
“如今这世道,官匪两头剥,财主中间切,老百姓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麻子叔说,每年的秋收一到,十万大山里的土匪,就会下山抢夺村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等事了了,活下来的人,还要承受里长的苛捐杂税,东拼西凑好不容易凑够了杂税,家家户户也都捉襟见肘了。
可这还没完,最后还要上交财主老陈的田地租金,有钱的还钱,没钱的抵粮食。
没有粮食的,就要把人拿去给财主老陈抵债,做长工或者是奴仆,一辈子都无法翻身。
这一点,李子墨最为清楚,灵儿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吗?
要不是爹娘没有钱交租金,至于拿小妹抵债吗?
“那,村民们为什么不联合起来,推倒财主,自己分地种粮食呢?
如此一来,不是不用交田地租金了吗?”
“推倒财主?
哎呀,子墨啊!这些话,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再说了。
在这流西乡,一共有十六个自然村,每个村子里都有一个财主,他们家世代拥有田地,而且还跟里长关系匪浅。
村民们要是敢聚众争抢,他们这十六个财主就会联合起来镇压。
人家上有里长撑腰,下有杂役看家护院,哪是我们这些泥腿子能抗衡的呀!”
麻子叔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财主,他们从骨子里就生着畏惧。
“哼,怕个鸟,真要把我们家逼到那一步了,我大牛还真敢跟他们干一仗。”
一旁的大牛紧握拳头,双眸冒火,看得出来,他们家没少受到财主老陈的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