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叔,还没睡吗?”

    “打扰了,我家包了一些冻饺子,今天又做了党参炖老母鸡,我妈让我给您送来一些!”

    陈大山推开了门,就大声吆喝了起来。

    他是下一秒,他却尴尬住了。

    只见廖叔躺在了炕上,一条腿还被吊了起来。

    廖婶坐在旁边抹着眼泪,情绪看起来非常的低迷。

    “呦,这不是大山嘛!”

    “你妈那么客气干啥,做点好吃的就自己留着呗,还想着给我们送过来。”

    廖叔转头看了一眼,一张脸上都没有什么血色。

    廖婶也匆匆忙忙的擦干了脸上的眼泪,故作坚强的迎了上来,嘴角还挤出了一抹勉强的笑容。

    “廖婶,我说这是咋的了,这腿子还吊起来了呢,受伤了?”

    陈大山放下了东西,眉头紧皱的问道。

    “嗯,就在前天,他上山伐木的时候,腿不小心被砸伤了,在大树底下压了足足两个多小时,这才被同行的工友给救了下来……”

    廖婶叹了一口气,说着说着,眼泪却又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是一个很柔弱的女人,个子不高,皮肤特别白净,说话也是柔声细语的,幸亏嫁给了廖叔这个疼媳妇的男人,否则的话肯定会被别人欺负死。

    “去看医生了吗?”

    陈大山倒吸了一口凉气,语气沉重地问道。

    他太清楚了,他们伐木队所砍的全部都是那种两个人都合抱不住的成材大树,动不动就好几吨重,被这东西砸了一下,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更何况还在雪地里被压了两个多小时,在不过血的情况之下,还被冻了一下,弄不好可是要截肢的。

    “去看了。”

    “大夫说情况很严重,让我们明天过去截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