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靳宪廷眼睛深邃平静,细看又裹着动荡的旋涡。

    阮虞怔怔望着他,“怎么了?”

    男人脱下西装,披在她肩头,“先去我房间。”

    服务生折返回来,“抱歉,先生女士,我刚才是不是刮到什么东西了?”

    靳宪廷吩咐,“拿件后勤职业装过来。”

    ...

    白塔酒店向来是以承办婚宴,晚会为主,房间基础设施不及芳瓦齐备有格调。

    连行政套房的单人间都略显逼仄,一览无余。

    阮虞想起上一次跟靳宪廷处在私密的空间,唇舌交缠,彼此都有感觉,丛生的暧昧气氛节节攀高,濒临失控的边缘。

    服务生送来衣服时,她一刻不等进卫生间,反锁门。

    相比起她的不自在,靳宪廷交叠腿坐在窗户边沙发,镇定自若得多。

    约莫五分钟后,阮虞又推门出来,拿不定主意,“靳先生,这双黑丝袜是送来的,还是——”

    靳宪廷正握着手机跟人打电话,阮虞喉咙里的话立刻憋住了。

    那头沉静的女声,听起来有四五十岁,“宪廷,我听到有女人的声音,你在哪?”

    靳宪廷看着阮虞,似在斟酌。

    “别瞒着师母。”

    “酒店房间。”

    那头安静了片刻,宋夫人开口,“你这个年纪,身边有一两个女人照说也很正常,还是怪乔乔这两年的玩心太重,非要跑出国创业,生生耽误了跟你的好事,你去接到她了吗?这个点飞机应该早落地了。”

    靳宪廷舒展腿,后仰靠在沙发上,“我到场了,她没到。”

    宋夫人埋怨,“这孩子,又麻烦你白跑一趟了。”

    实则已经在集团连轴转了好几夜,整日文山会海,钢铁的意志也消磨了,他精神压力有点大,揉了揉眉心,“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