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枫等全部软倒且无了知觉,海云天又发一个怪笑,自语道:“嘿嘿嘿,想这世间还有哪个能比得我更会算计,哈哈哈哈,任你是什么帮主、岛主还是盟主的,遇了我,都得乖乖上套。”
说时,竟是举手在卧倒于桌面上的娉婷的玉面上狠捏了一把,眯缝着眼嘟囔道:“你这小妞,水塑的一般,好不谗人。”
一时又象是害怕耽搁了什么,急忙收敛了自家心中杂念,高叫道:“来啊,将他们几个绑了,咱们走。”
海云天话声方落,间门即便敞开,门口处现出三条身影,却正是早前与海云天有过搏斗最后又放迷烟遁逃了去的那三个金沙帮众。只是——三人虽然现身,但却也仅仅如此,并没依着海云天之言前去捆缚云枫等人。半晌,海云天不见身后三名手下人步上前来,心内微有诧异,但却也并不转头寻望,只是叫道:“哎,我说你三个呆啦,快呀,将他们给我绑了,莫等得一时药劲过了他们醒来可就不妥了,那时咱们可都不是对手!”
片时,那三人仍还只是无动于衷。海云天又奇又气,便待要起身发作,岂知方欲动作的当,即觉肩头被人轻拍了一记,心内一愕,顺目看时,却不知是谁人的一只手掌已然按上了自家肩上。继而又再听得耳边一个声音道:“算子神童,你确实很会算计,但你千算万算终是没有算到自己也会入了别人家的瓮罢。哈哈哈哈。”
海云天闻言大惊,紧地顺着那只肩头上的手掌沿臂向上寻声瞧去,只见得一身形高挺、面色如古铜、眉目端正、相貌神俊并与自己年纪相仿的青年人物似一天尊般立于身后,此刻其人正目射寒光,直向自己逼来,自家的眼光与之一触,只觉如遭了雷击一般,禁不得身体一颤。这后,海云天却又有所知觉,脱口问道:“你……阁下何、何人?寻海某有……何贵、贵干?”
那人眼光并不收敛,手上也还是按捺着海云天肩头,却也不发功运劲,只冷哼一声,说道:“莫与我装了,你根本不是海云天,你左丘鸣这名号虽不见得响亮,却也是不必要更名改姓!”
那海云天心内又是一震,却还强作镇定道:“你、你说什么,海某不懂,你究竟待要如何?哼,士可杀不可辱,我海云天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今个无端栽在你手,我自认倒霉便了,却也绝不会受你之闲气,教你辱没了我的名声。哼,你到底谁个,且通个名姓,如何便说我不是海云天,我金沙帮……”
身后那人见海云天说个没完,面上微显一笑,旋即截断道:“我自然可以认定你不是海云天,因为……我才是海云天!”
海云天听得心内更加了一个惊骇,竟是忍不住脱口“啊”
了一声,一时,额头上的冷汗也是随着涔涔而下。这时,身后那个也自称海云天的人又再言道:“左丘鸣,你也真个有种,算计人居然敢选在我金沙帮的地方。”
“什么!”
早前的海云天怔道。那人续道:“嘿,你自个儿起来见见罢。”
说时,手内一松,继而又一个送掌,于那海云天肩上一推,便轻巧地将其推坐了起来。海云天被一股大力推得前跌起身,险些便撞上身前桌案,强自支撑住以后,这才回身来看,一看之下,不觉瞠目结舌。只见得这屋内此时除那个也自称海云天的神秘人而外,其身后门口处尚还围了六七人,其中自然也有先时与自己一起的那三个“金沙帮”
手下,只是这三个此刻却是被另外几人五花大绑地拿着,样子很生狼狈,竟活脱似极三只大肉粽子。一时,海云天无语,只是怔望着三个受缚的手下,口张了好半晌都没能闭上。海云天不语,他那三个手下中却是有人开了口,说话的是那个先才还颇有几些威风的领头人物,只听道:“左……左丘公子,咱们……哎,这里竟然会是他金沙帮的暗舵!”
说话时,委实是一脸的苦涩与无奈。“什么!”
海云天惊言道:“怎的会这样!”
说毕,也是显起一个苦笑,并还摇了摇头。后来的那海云天又道:“左丘鸣,下回再算计人的时候,可千万于事先打听仔细地方,莫象今日这般的,岂不是自投罗网!”
这边的海云天听了那话,不禁将头一垂,苦叹一下,自语道:“哼,智者千虑,终有一失。看来,便是老虎也还有打盹的时候,唉,我左丘鸣真是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呀!”
对面海云天微微一笑,道:“知道便好,下次总不会再犯了。哈,只是,却不知你还否会有下回,今番我便不容你脱走!”
说着,面色忽转一寒,低喝道:“左丘鸣,你是待束手就缚还是要先与我走上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