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枫笑笑,应道:“是,听葛先生说知,我与婷妹觉得很有意思,便前来瞧瞧。”
乌拉又再转向娉婷,招呼道:“陈姊姊,你身体大好了啊!”
娉婷也是含笑答应道:“是,多谢你乌拉记挂了。”
这边,托阔台等也都上来,待众人一一见过后,那名唤扎合的武士便道:“乌拉,来,你这马刀便先如此罢,再来练几下骑射,上马罢!”
边说边将一付硬弓并数只羽箭交与乌拉。乌拉接了,方欲上马,却又被葛通唤住了,听道:“且慢,乌拉,我见你有些气喘,许是累到了罢。哈,我于入冬前传你的那些口诀你可还记得,近来没有在练习罢!”
乌拉听了,忙道:“是,乌拉最近并未修炼,但口诀却都还记得很清楚。”
当下便张口朗诵出了一小段似诗非诗的语言来。云枫娉婷听了,知那只是一种习气的基本法门并非什么高深内功,遂才没有作回避的举动。只说葛通听毕乌拉的背诵,微笑道:“哈,你记得倒还真切,只是平日当还要依照着不断休习啊,怎的却又停下不练了呢?”
这时,那扎合却抢在乌拉之前插言道:“哎,葛通师父,我们知你有本事,而且又懂得医术。不过,你教给乌拉的那都是些什么呀?整日都是要他呆坐在那里装睡,将白日里好的时候全都费掉了,腾格里(老天爷)若知了,定要发怒的。啊,因此我便要他停了。不过,你教他的那几下与人对斗的手法倒有些意思,还能有用上的时候。”
“哈哈哈哈,”
葛通听了忽而大笑,跟着便转而面对云枫道:“楚兄弟,你可听得了?扎合这家伙竟将我教给乌拉的内功说成是一无用处的玩意,哈哈哈。也是,扎合他本不知道咱们中原武功的博大精深,况且他又是蒙古人里性子最急的,往往事情还没搞清楚便先下了论定,嘿嘿。”
“啊,葛通师父,”
平日最少言语的洪格尔这下似也有些按捺不住了,回应道:“扎合确是个急性子,有的时候比儿马子还急,嘿嘿。不过,我看他这次倒没有错,你教给乌拉的那个,分明便是坐着睡觉嘛!”
说毕,竟引得托阔台等人均都暴出大笑来,只一个乌拉也是在一边将脸面涨得紫红,欲笑却又不好笑,强自憋忍着。葛通闻此倒也不以为忤,只静立着陪笑了一阵,才道:“哦,只是坐着睡觉么?哈哈。”
说时轻摇了摇头,即而又再面对云枫道:“楚兄弟,你的内功比我好,此间我就不便献丑了,倒是请你给他们演练些什么,好使他们知道,这‘坐着睡觉’的功夫到底有多厉害。”
此言一出,乌拉及托阔台等人纷纷都表现出一副惊奇的面孔,相继问道:“怎么?楚云枫,你也会几手么?”
“哎,楚云枫,你也懂葛通师父的那些打人用的手法么?”
“楚云枫安达,你真的会武功么?”
语气俱多少含有诧异与疑惑。云枫听了,一时倒是不大好回答了,反是葛通接道:“那还用说!哈哈,要知他可是出自我们中原的名门大派呀,嘿,可是比我还要了得咧!你们想想,楚兄弟他若没有些本事,年前那次,怕不早被狼儿们吃了,哪还能等得到你们去救?”
诸人一听这话,各自心内再经一番琢磨,均都点头称是,便有道:“不错,能一个人赤手空拳顶住那么一群狼儿,啊,想来在草原上还真是没有呢,即算有,也当是刀弓在身的呀!”
这一下,乌拉对云枫自然更加喜爱并佩服起来,立时便贴靠上去,拉拽着云枫央道:“楚云枫安达,葛通师父说的都是真的么?哈,你怎从来不与我说呀?快来,练几下给我们看看罢!”
由此,云枫倒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时蹙眉踟躇起来,随之苦笑道:“啊,我是懂得一些功夫,但若说比葛先生了得,哈,却实在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