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哦”了一声,神情倒变得友善起来:“为朋友啊,其实心诚就好,不在于形式。这个点儿天都要黑了,旅行团也不发车了。不过我们旅社有私人车,转转山的话,就带你一个也行。全程专车接送,专人解说,安全快捷,就是嘛,只带你一个的话,价钱有些贵,八百八十八,讨个吉利吧。”
失恋女人的钱果然很好骗。
哗哗哗从钱夹里掏出钞票的时候,大约前台也是把她当傻忽悠的。
其实人傻点没什么不好,太聪明了容易受伤。
做一个清清白白,清清醒醒的傻子,没什么不好。
聂素问在旅馆外瞧着那从外表到内在都是一辆货运卡车的“旅游车”,不确信的问司机:“您确定这车真能上山?”
这会子她要再不怀疑,那就真成彻彻底底的大傻子了。
师傅胸有成竹的拍了拍方向盘:“没事儿,我每天都开这车,上山下山的运送物资,不知道跑多少遍。肯定没事儿。”
不知道为何,师傅越说没事儿,她心里头就越不安稳。
正抬着条腿,犹豫着该不该上车,已经被人整个儿的拉了下来。
素问看着把自己手腕攥得生疼的男人,眉毛都竖了起来,胸腔里蹭蹭蹭的火苗往上冒,偏生眼睛里不争气的又凝上了雾气。
这一次,陆铮什么也没说,胳膊一用力,已将她拉近,带进自己怀里。
低下头,吻住了她!
在最不可思议的时候,用最不可思议的方式,狠狠的吻了她!
仿佛骤起的风雪。
没有预料,没有节奏,铺天盖地,山雨欲来,满楼的风。
聂素问整个人被他推着搡着,偏生嘴唇被他咬的死死的,脱不开,她被他一直挤到墙根上去,被控制在他的胸膛与墙壁之间,他就缠着她的唇舌,呼吸间,有凉凉的新雪气息,还有熟悉的……草木香。那是曾经让她意乱情迷的气息,仅仅只是气息,只是气息而已。
这个男人,陆铮,哪怕只是一丁点儿的气息,都足以让她丢盔弃甲。
手臂环过他的脖颈,抱紧,再抱紧,当一寸一寸深入的吻,仍然无法拉近彼此的剧烈,所有的动作变得更加急切而狂躁,他几乎用全身挤压着她,不能换气,无法停歇,就像一段鼓点激越急切的交响乐。那种窒息的感觉再次回来,仿佛脖子被人掐住。
她感觉到冥冥之中,有一双手,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无法呼吸,也不想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