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身上的难受,窒息的难受全部涌了上来,白飞雪终于明白了自己处于一个什么境地。
“饶命,姐姐饶命……”
郁轻衣看到她眼底的光,没有说话。
眼底的冷光微微一闪,缓缓启唇:“继续。”
“啊……”
还没等白飞雪张开口,后方的嬷嬷就已经下了手,头被按在水中,冰冷驱散了头脑之中的热流,变得清醒起来。
可是这清醒带来的却是绝望和痛苦,白飞雪浑身的力气已经在挣扎之中消散,片刻间,就只有抽搐的力道。
郁轻衣这才让人将白飞雪放出来。
这刑罚能够让人痛苦至极,却不在身上留下半点痕迹,很能消磨人的意志。
白飞雪睁着眼睛,躺在地上一幅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
旁边的嬷嬷将她口中呛的水都按压了出来,她眼神有些迷茫,当视线落下郁轻衣的身上时,却表现的分外惊恐。
“白飞雪。”
郁轻衣终于说了话,她眼神凝视着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
“你我自幼相识,我一直都将你当成姐妹,可是你……为何在这宫内屡次三番的害我呢?”
郁轻衣确实有些不明白,今日她倒是想要好好的听听白飞雪究竟在想些什么。
白飞雪闻言,眼角透明的泪珠一点点的流淌下来。
浑身难受,虚弱到了极点,如今的白飞雪也知道了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情全部都被郁轻衣看在眼里,只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笑话那样。
“郁轻衣,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多可恶。”
她声音沙哑,语速很慢,如果不仔细,根本听不清。
“从小到大,你不过当我是你的跟班,你有父亲哥哥宠着,而我每天回到家中都只会被逼着学琴作诗,我努力的想要追上你,可是无论我付出多少,你永远是最耀眼的那个,不管是我爹还是我娘,都将我和你去比,对你赞赏不已,对我却打骂不堪!”
郁轻衣倒是知道一些,小时候白飞雪父母对她十分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