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白苏就发现他无法站立,本来就没有鞋子,现在冷汗如豆,右腿颤抖得厉害。
她把人放下,检查了一下他的右脚。
脚腕红肿了,大概是磕碰到了。
双脚因为没有鞋子而布满伤口。
白苏其实浑身也都在痛,冷汗淋漓,沾湿了衣服,秋风一吹,冷得瑟瑟发抖,恨不得缩成一团,当场躺下。
但是她不能,她的裙子破了几块,她很担心那些布块会让那些人找到她们,所以她必须立刻带着男孩离开。
该说这个厄运发作还是留了余地吗?
毕竟,她除了内里极其闷痛不舒服,浑身的划痕伤口带来的疼痛外,腿好像没有受伤。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缓了缓,四处看了看,狠了狠心,咬紧牙关,一把将男孩背在后面,抖着腿,扶着树木,一步一步慢慢地朝另一个方向走。
那个方向好像能看到亮光,是河流吗?
男孩被她背在身后,却是在细细端详着她的侧脸,感受着她的温度。
她用劲时浑身都在颤抖,走得也很慢。
两个人的衣服都被冷汗湿了,热量反而更加明显地传递。
风一吹,两个人反而像是在抱团取暖。
男孩慢慢地收紧了抱着她脖子的手臂,露出了笑意。
好暖和。
心里也满满的。
白苏一个体力不支差点滑下去,好不容易才死死抓住了刚刚捡来的木棍以稳住自己。
她不敢停下来,她现在就是凭着一口气撑着在走,要是放松了,她可能就积攒不起力气了。
背上的男孩突然低低地说话:“你把我放下,自己先走吧,本来这件事就跟你没有关系。”声音越说越小声,带着些嘶哑的委屈,看起来十分通情达理。
他的头也轻轻贴着白苏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