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一身不惹人注目的大衣和高礼帽,于勒叫了辆公共马车,往最近的商业广场去。
听波琳夫人说,他们公寓位于白荆棘街,算是伦敦里相对偏远的地方。
最近的报亭,还得去商业广场才有。
下了马车,他从口袋里摸出几个便士递给马车夫,后者便欢欢喜喜地走了。
于勒一转身,来自维多利亚的繁华便悉数映入了他的眼眸。
绅士淑女们在广场上结伴而行,共同进入剧院或是餐厅,广场的长椅上,则坐着些老人和儿童,他们闲聊着家长里短,即使是满脸皱纹的老人,脸上也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偶尔也有几位独身的绅士,操着一口古怪的腔调,和咖啡馆的店员争执起来,而报童则趁机溜进去,开始兜售起报纸来。
望着这一幕幕,他不禁有些怀念与感叹。
之前,他通过专利赚了一笔钱的时候,也来过类似的地方。
这里与记忆中的商业广场,倒是都差不多。
其繁华程度,就算比起自己穿越前,也是不遑多让。
可惜,自从被坑得欠了一大笔债之后,他就再也没能来过这种地方了,而是终日与牡蛎为伍。
于勒轻车熟路地找到报亭,敲了敲窗户,道:
“每日码头报和伦敦时报有么?”
“先生,您这话就不对了,”里面的报商扶了扶帽子,笑道,“作为一个专业的报亭,就算伦敦城烧起来了,这两种报纸也会照常发行的。”
“很好。”于勒嘴角微勾,拍出一枚英镑递了过去。
“四月十日到今天为止的,都给我来一份。”
因为于勒特意压低了帽子,报商并不能看见他的长相,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做生意。
客人的任何需求,他们都不应该好奇。
“好的先生,请稍等。”
报商只是略微诧异了一番,就麻溜地翻找一通,搬出一捆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