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小天点了点头，面无表情走到树前，摆开拳脚架子，娴熟地将沈家拳法施展开来。
看着这个小家伙练了套拳，李默眼中更流露出欣赏的异彩。
仅仅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所出的每一拳每一脚，便都孔武有力，虎虎生风。
举手投足之间，已经颇有沈达的风范。
此子的卓绝天赋，加之习武的刻苦程度，日后的前途只怕不可估量啊。
“天然，看到了吗？”
沈达背手而立，淡淡道，“昨天夜里，我让你们两个都将这套拳练会。”
“小天独自一人在院内练至天明，将老槐树的树皮都打出了两个深入树根的拳印。”
“而你呢？”
“你嘴上答应得信誓旦旦，见我睡下之后，便直接溜出院子，跑去林子外摸鱼玩水，当为师不知道吗？”
李天然愧疚地低着头，根本无言以对。
沈达微微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还记得为师当初与你说过吗？”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言必行，行必果，己诺必诚。”
“你连自己亲口答应的事都无法做到，又能学会几分真本领？”
“按照这般下去，你只会落后越来越多，一辈子也赶超不上你师兄。”
听闻此话，李天然却抬起头来，不忿道，“师父胡说！”
“我昨夜虽没有练拳，但师父教的拳法，我已经全都练会！”
“哦？”
沈达饶有兴味挑了挑眉，“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