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慧倒也不挑，逐一丢进嘴里，吃了个干干净净，一边答道：“五年啦，法慧四处云游，也算去了不少地方，见过了不少奇闻异事，人物景色。”
“此次从唐州过来的，我本想前往天江，但到了江都，还是念着过来一趟，再见见师兄弟们，也听听师父讲经。”
他说到这里，忽然发觉几个人神色都有些异样。
法悟已经低下头去，面色凄然。
法慧心里顿时一沉，急声问道：“你们在这里吃鸡，那……师……师父呢？”
法心叹道：“你来晚了，师父他老人家，三年前便已然圆寂了。”
法慧闻言身子一震，颤颤巍巍地放下手中最后一根鸡爪，合十低诵佛号。
“阿弥陀佛，师父……法慧……法慧来迟了。”
起初，他还能控制住自己，但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低头全身抽动个不停。
秦月知道此时自己不便再留，于是起身向法心告辞。
法慧这时也提出要去师父牌位前告祭，法心见脱不开身，便让小和尚去送秦月，几人拱手作别。
走到寺门前时，秦月停下了脚步，转头望向小和尚，笑笑问道：“小师父，那位法慧禅师，您之前可曾见过？”
小和尚摇头道：“女施主，小僧来青莲寺不过半年，自然不曾见过法慧大师。”
秦月想了想，让小和尚取了纸笔来，写了一张纸条，交给小和尚，嘱咐他必须亲手交给主持，随后大步走出寺门。
走过一条巷子时，秦月看见一处角落里蹲着几个乞丐，便走了过去。
她这时虽然着男装，但却并不破旧，几个乞丐神情戒备地看着她，不知她意欲何为。
秦月亮出龙头拐，几个乞丐大惊拜倒。
“拜见帮主！”
“起来吧，我有件事情，要你们立刻去办。”秦月沉声吩咐道。
……
傍晚，商玉虎一阵风般地小跑入东宫，向楚乐拜倒：“禀告太子爷，那个秃鹰，有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