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顶撞圣上,言语轻狂,霍乱国家,乐榜眼,你怎敢如此大胆?”却是大理寺卿罗延开了口。
此时罗延与乐天正面对峙,大家都激动地看着,不过罗延也很难办,其实说实话,他本身是更倾向于太子的,因为廖仁泽与他私交也不错,对于廖仁泽的死他心中也有许多不满,可是对于忤逆圣上,甚至张口闭口大江要亡的狂妄后生,他再也受不了了。
乐天也不为所动,只是说道:“罗大人稍安勿躁,且听完晚辈的话,再作定论,不管大人给晚辈定什么刑,晚辈也认了,可好。”
江皇微微点头,已然允许。
“晚辈曾经在南齐夺得魁首,羡煞世人,可是我并不高兴,因为南齐的小皇帝软弱无能,为内阁裹挟,做事优柔寡断,难成大事,我便游学到大江。”
“可是如今也高中了,却是不想做官了,晚辈不才,却也分辨得了黑白曲直,诸位大人身居要职,却因为害怕惹怒陛下,所以装聋作哑,此等尸位素餐,晚辈看不下去了。”
“原来大江也不过如此,疆域辽阔,物产丰富,可是除了这些还剩下些什么?昔日大江军队所向披靡,敌军接战皆望风而降,如今连大梁贺王叛军都要纠缠这么久,甚至至今仍在扫荡残余部曲,不敢轻易撤军。”
“曾经的大江歌舞升平,如今却是民不聊生。”
“曾经的大江万国来朝,如今却是四周为敌。”
“曾经的大江君臣一心,国君贤明,臣子贤能,如今……唉。”
“鄙人乐天言尽于此,要杀要刮,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