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铁衣本是个好酒之人,自闻过那一次,便久久不能忘怀。
所以他一闻到现在这坛中的酒香,立即就能肯定,这与曾在王崎家中地下藏着的那坛酒,绝对不是同一种。
楚乐也不说话,取过来喝了一口,随即目光阴冷地望向王贺东,嘴角轻轻挑起。
王贺东正在以为楚乐对自家的酿造极为满意的时候,楚乐脸色却蓦然沉下,将手中酒杯狠狠地砸向了他的脑袋。
王贺东避闪不及,被那酒杯在额头上砸了个正着,立时间血流满面。
他哎哟一声,捂着额头,痛苦不堪地倒在了地上。
“王贺东,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拿此等难以入口的猥酒来欺哄本公子!”楚乐站起身来,面露杀气地一步步向王贺东逼近过去。
王贺东吓得汗流浃背,只能语无伦次地道:“不是不是,公子,这……这王家实在不敢欺哄公子,……王家老窖酒,若是……若是公子不喜欢,只求……万万恕罪!”
楚乐脸上杀气越来越浓:“王贺东,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不不不,公子……这位公子,求您饶命,”王贺东挣扎着向后爬动,“求您饶命啊!别杀我,别杀我……”
楚乐转身,向袁铁衣轻轻挥手:“别弄脏了这里,拖出去。”
袁铁衣一脸狞笑地大跨步上前来,揪起王贺东便往外走。
嗯……楚乐赞许地看着袁铁衣。
这感觉越来越对了啊。
他现在这种形体和语言的表现力都非常精准。
相比外面站的那几个捕快,袁铁衣现在对响马这个角色的领悟明显到位多了。
这个念头在他脑袋里停留了一瞬,随后转过身子,眼神凛冽地在堂中众人面上逐一扫过。
“你们王家的架子,可真够大的。”
“七年前家父曾在这姚乐县品尝过你们的王家老窖酒,故此我今日慕名而来,特地想要品一品这传说中的美酒佳酿,可你们居然故意藏私,实在是无礼至极!”
这时他已经注意到那位王老太太的身子在微微颤抖,显然为侄子被拖出去处死之事感到无比悲愤。
然而她依旧是一言不发,分明是在全力掩盖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