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很清楚,罗见欢是楚乐的小兄弟,而花纤纤也其实可以算是楚乐的人。
楚乐这时也发觉大家的表情有些莫名的紧张。
那……好吧。
既然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他用一种极为阴沉缓慢的口吻,森森地问道:“既然如此,花纤纤,你给罗见欢送去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花纤纤这次终于真的有些慌了,朱唇轻颤,开合数次,显然不断在犹豫。
半晌才终于道:“公子,那……那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一些……”
楚乐忽然哎了一声。
众人再次大惊,花纤纤更是娇躯急颤,慌忙停止了叙述,抬头望向楚乐。
楚乐压根没看她,而是尴尬地看了一眼珑雪。
珑雪神色如常,依旧目不斜视地望向堂下众人,甚至还悄咪咪地向花纤纤笑了笑。
没人看见,她在桌子底下踢了楚乐一脚。
楚乐知道被老婆看破,讪讪地干咳了两声,装作烦躁地挥了挥手道:“唉,算了算了,既然没什么,那我这里有件另外的事情,花纤纤,这你可得好好答我。”
花纤纤如释重负,赶紧点头道:“是,公子请问。”
“你在徐阳家,除了这块铁牌残片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收获没有?”
花纤纤舒了一口气,细细回忆着答道:“徐阳的书房被翻得一塌糊涂,但是我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值得调查的线索。”
珑雪这时忽然开口问道:“徐阳此人平日为人处事可查过?”
花纤纤敏锐地察觉刚才楚乐突然转移话题的行为与娘娘有直接联系,顿时对娘娘好感倍增,积极回应:“这个徐阳,今年五十有三,在康宁县已经待了十多年,能力平庸,在仕途上也没什么很大的野心。”
“从卑职在康宁县百姓中走访的情况来看,此人虽偶有贪小,却也没惹到百姓们怨声载道的地步。”
“另外,在走访中,康宁县的县尉曾与我提起七八年前,有个官员曾到康宁县来找过徐阳。”
楚乐眯起眼睛:“可有说是谁?”
花纤纤回道:“县尉其实并不认得那人,但卑职后来了解过,那人是当朝礼部郎中刘波。”